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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梦想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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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棉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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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的秋》 郁达夫《荷塘月色》《绿》《白色山茶花》《美丽的夏天》《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朱自清《紫藤萝瀑布》 《西湖漫笔》《墨城红月》《秋韵》 宗璞《听听那冷雨》 余光中《江南落雪》 古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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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夜阑

1山容已经不再是去秋的清瘦了,那白绒绒的芦花海也都退潮了,相思树是墨绿的,荷叶桐是浅绿的,新生的竹子是翠绿的,刚冒尖儿的小草是黄绿的。还是那些老树的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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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无畏惧

散文最为显著的特点是形散神聚 ,写景抒情的散文也不例外。下面是我整理的名家经典写景抒情散文,希望我们的文章你能喜欢。

作者:陆蠡

这是去年夏间的事情。

我住在北平的一家公寓里。我占据着高广不过一丈的小房间,砖铺的潮湿的地面,纸糊的墙壁和天花板,两扇木格子嵌玻璃的窗,窗上有很灵巧的纸卷帘,这在南方是少见的。

窗是朝东的。北方的夏季天亮得快,早晨五点钟左右太阳便照进我的小屋,把可畏的光线射个满室,直到十一点半才退出,令人感到炎热。这公寓里还有几间空房子,我原有选择的自由的,但我终于选定了这朝东房间,我怀着喜悦而满足的心情占有它,那是有一个小小理由。

这房间靠南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圆窗,直径一只左右。窗是圆的,却嵌着一块六角形的玻璃,并且在下角是打碎了,留下一个大孔隙,手可以随意伸进伸出。圆窗外面长着常春藤。当太阳照过它繁密的枝叶,透到我房里来的时候,便有一片绿影。我便是欢喜这片绿影才选定这房间的。当公寓里的伙计替我提了随身小提箱,领我到这房间来的时候,我瞥见这绿影,感觉到一种喜悦,便毫不犹疑地决定下来,这样了截爽直使公寓里伙计都惊奇了。

绿色是多宝贵的啊!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慰安,它是快乐。我怀念着绿色把我的心等焦了。我欢喜看水白,我欢喜;看草绿。我疲累于灰暗的都市的天空,和黄漠的平原,我怀念着绿色,如同涸辙的鱼盼等着雨水!我急不暇择的心情即使一枝之绿也视同至宝。当我在这小房中安顿下来,我移徙小台子到圆窗下,让我的面朝墙壁和小窗。门虽是常开着,可没人来打扰我,因为在这古城中我是孤独而陌生。但我并不感到孤独。我忘记了困倦的旅程和已往的许多不快的记忆。我望着这小圆洞,绿叶和我对语。我了解自然无声的语言,正如它了解我的语言一样。

我快活地坐在我的窗前。度过了一个月,两个月,我留恋于这片绿色。我开始了解波越沙漠者望见绿洲的欢喜,我开始了解航海的冒险家望见海面飘来花草的茎叶的欢喜。人是在自然中生长的,绿是自然的颜色。

我天天望着窗口常春藤的生长。看它怎样伸开柔软的卷须,攀住一根缘引它的绳索,或一茎枯枝,看它怎样舒开折叠着的嫩叶,渐渐变青,渐渐变老,我细细观赏它纤细的脉络,嫩芽,我以揠苗助长的心情,巴不得它长得快,长得茂绿。下雨的时候,我爱它淅沥的声音,婆娑的摆舞。

忽然有一种自私的念头触动了我。我从破碎的窗口伸出手去,把两枝浆液丰富的柔条牵进我的屋子里来,教它伸长到我的书案上,让绿色和我更接近,更亲密。我拿绿色来装饰我这简陋的房间,装饰我过于抑郁的心情。我要借绿色来比喻葱笼的爱和幸福,我要借绿色来比喻猗郁的年华。

绿的枝条悬垂在我的案前了,它依旧伸长,依旧攀缘,依旧舒放,并且比在外边长得更快。我好像发现了一种“生的欢喜”,超过了任何种的喜悦。从前我有个时候,住在乡间的一所草屋里,地面是新铺的泥土,未除净的草根在我的床下茁出嫩绿的一芽苗,草菌在地角上生长,我不忍加以剪除。后来一个友人一边说一边笑,替我拔去这些野草,我心里还引为可惜,倒怪他多事似的。

可是每天在早晨,我起来观看这被幽的“绿友”时,它的尖端总朝着窗外的方向。甚至于一枚细叶,一垄卷须,都朝原来的方向。植物是多固执啊!它不了解我对它的爱抚,我对它的善意。我为了这永远向着阳光生长的植物不快,因为它损害了我的自尊心。可是我系住它,仍旧让柔弱的枝叶垂在我的案前。

它渐渐失去了青苍的颜色,变成柔绿,变成嫩黄,枝条变成细瘦,变成娇弱,好像病了的孩子。我渐渐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过失,把天空底下的植物移锁到暗黑的室内;我渐渐为这病损的枝叶可怜,虽则我恼怒它的固执,无亲热,我仍旧不放走它。魔念在我心中生长了。

我原是打算七月尾就回南去的。我计算着我的归期,计算这“绿友”出牢的日子。在我离开的时候,便是它恢复自由的时候。

芦沟桥事件发生了。担心我的朋友电催我赶速南归。我不得不变更我的计划,在七月中旬,不能再留连于烽烟四逼中的旧都,火车已经断了数天,我每日须得留心开车的消息。终于在一天早晨候到了。临行时我珍重地开释了这永不屈服于黑暗的国人。我把瘦黄的枝叶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向它致诚意的祝福,愿它繁茂苍绿。

离开北平一年了。我怀念着我的圆窗和绿友。有一天,得重和它们见面的时候,会和我面生么?

作者:王兰玲

八月的敦煌,太阳的城。极强的日照如水一样直泻下来,把古城泼映得鲜亮明净。随期而至的旅游者更是往来穿梭,人潮迭起。

乘机自东向西飞来,从高空俯视下去,浩瀚的沙漠戈壁上渐渐浮现出一座绿色小岛,让人惊诧这小岛顽强的生命力,更让人惊诧这丝绸古道上的小城历经千年而不衰的魅力。无数的中国人、外国人;饱学的智者、好奇的游人、虔诚的信徒;各类绝然不同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不惜长途跋涉的艰辛劳顿,以每日数千人的流量拥向敦煌,期望着透过这扇神秘的窗口,捕捉和追索纷繁的历史演变,窥视艺术圣殿的辉煌壮丽……

东方大佛 莫高窟,是敦煌的一顶金冠。

一到这里人们便发现,莫高窟打破了中国传统建筑坐北向南的格局,所有的窟门都朝着东方。每天最先迎到太阳的是九层阁。它雄踞窟区之上,成为莫高窟外部建筑最突出的标志。但九层阁没有司空见惯的雕梁画栋、描金彩绘,自自然然地呈现出棕红的土木本色,脱尽俗气,使得本质结构与石窟更加浑然一体。台阁层层叠叠,依崖而起,比崖而高,飞檐铁马,造型奇伟壮观,古朴庄重,令人肃然。

沿着经过加固修整过的栈道,穿过曲折陡峭的山崖,登上九层阁的最高处,眼前豁然现出一个巨大的洞窟,窟内端然坐着一尊高达三十三米的释迦牟尼塑像。与莫高窟浩如烟海的壁画和其他文物珍品比起来,人们对莫高窟像的注意力似乎还不那么集中。实际上,作为敦煌艺术重要组成部分的塑像,在艺术造诣上与壁画是同等卓绝惊人的。这尊大佛塑于盛唐年间,历时二十年方才完工。佛体与整座山体等高,山有多高,佛有多大;游人站在九层阁上,不过平视佛的唇部。如此浩大的规模,壮阔的气势,当与四川乐山大佛并论。而这尊大佛又集中了敦煌彩塑艺术发展到黄金时期的许多特征和精粹。其精美绝伦,更为全国大佛中所仅见!

大佛一扫敦煌早期塑像结构不当、神情呆板、线条单一等诸多不足,巧妙地利用山体的自然态势,布局得当,比例协调,线条流畅自然,整体造型敦朴、丰满、雍容而堂皇。再仔细端详大佛面部的组合,五官皆有变形,细微处多见夸张:凤眼微阖,眼裂几乎长达鬓,却让人感到眉清目爽,恰到好处。鼻梁挺拔、俊俏。最引人注目的是嘴的造型。那聪明的古代雕塑家根据洞窟内光线及透视关系的需要,特别强调了下唇,有意让下唇凸起于上唇,并且在下唇线上形成一道明显外翻的坡坎。这种奇特大胆的构想和塑造,简直令人称奇叫绝!从远处看起来,大佛嘴唇线条清晰、柔和,嘴形圆润而饱满,似充溢和涌动着生命的活力。嘴角微翘,似沉思,又似微笑,使大佛丰腴的脸庞益发生动传神、光彩照人,于明哲睿智中透露出慈善可亲。这哪里是什么佛?分明是一位血肉丰满、聪慧、美丽、端庄的东方女性!望着这大佛,能使人想起自己尊崇的长者,联想到生活中许多熟悉的面孔,甚至让人觉得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就是忠厚诚实的敦煌人。这大佛的成功之处,它不朽的艺术魅力,正在于“人”的尊严的升值,在于对生命的永恒的赞美。“人们的愿望是怎样的,他们的神便是怎样的”,不是么?

然而,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在大佛面颊正中“毫光”之上,有一个难看的洞眼。据说这是当年流亡在敦煌的沙俄军队中的一个恶棍,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阴暗心理,就站在九层阁这个地方,朝大佛额头开了一枪,留下了这个罪恶的印记。当地老乡说,枪声响后,大佛额头上立时涌出了血,现在还看得到血痕。仔细看看大佛鼻下嘴下果然有些黑色的流迹。显然,这是一种附会的说法。大佛脸上那些黑道不过是残留在面部阴凹处的已经氧化变色的原彩绘罢了。然而,这传说表达出一种情绪,那就是对于近百年来盗窃和毁坏敦煌瑰宝的盗贼们的强烈义愤。

莫高窟,是中国古老文化的骄傲,但它也给中国人留下了那么多惨痛的记忆。从前秦开窟起,在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演变中,莫高窟有过兴盛和繁荣,但更多的是厄运不断。直到解放大军开进敦煌,才结束了莫高窟的劫难,使它获得新生。

今天的莫高窟,作为宗教圣地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了,而它的艺术生命正放射出炫目的光彩。九层阁的大佛日日面对太阳打坐,雍容大度,仪态万方,宛若一座东方的美神。它若果有灵性,一定会察觉到,今天、今后的敦煌将更加博大而辉煌。

太阳,将还给你一座新的沙山 敦煌的傍晚是属于鸣沙山的。

在白日强光下奔波了一天的游人们,此刻又追着夕阳,纷纷拥向城南十里外的鸣沙山。夕阳下的鸣沙山,简直如一连串神奇灿烂的金字塔。阳光如一面魔镜,把起伏的沙山勾勒出明暗反差极强的轮廓,形成一系列变化无穷的、巨大的直角、斜面以及圆弧。面对着这些巍峨耸立的见棱见角、刀削斧砍的沙山,恐怕世界上最好的画家也会为这线的变幻感到困惑和茫然。

这沙山似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力,一直到它,游人们立刻忘乎所以,童心大发。不论老少,不论男女,一瞬间,什么等级尊严,地位面子,世俗的偏见和羞涩顾忌,一古脑儿丢进了爪洼国。一个个扒掉鞋袜,打起赤脚,在温暖松软的沙地上随兴所至地奔跑嬉闹起来,尽兴地回味和享受着儿时的欢乐。来自异国远道的游人们,更是不肯错失良机,争相去骑骆驼。夕阳下,一支支奇异的驼队,沐着阳光,步着金沙,驼铃悠悠,情高致远,倒颇能领略到许多探古猎奇的雅趣!

陡峭的鸣沙山峰顶上,早已是人头涌动。捷足先登的人们如胜利之师般乌压压铺满了整座山头:朝着山下相识的、不相识的攀登者招手、呐喊、打口哨。阳光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背后闪着耀眼的金光,形成一种罕见的逆光剪影效果,仿佛这些凡体肉胎忽而一起化作周体放光的神灵。

原本只有层层细细波纹的沙山平面上,此刻留下了一行行深深的足迹,像朵朵水漩,也像一个个拖着小尾巴的逗号,在阳光的折射下明明暗暗地闪烁着光亮。游人们踏着前人的足迹,奋力地向上攀登。沙山如直立的刀刃,流沙如水,迈出去一步滑下去半步,步步艰难。然而没有谁肯中途退下山去。素不相识的人们互相打趣、鼓励。不知怎样一来,漫山上下不分国籍、人种,彼此皆亲如故人了。

在这支随意组成的攀登队伍中,有一位身材颀长、碧眼金发的英国小伙子引起人们一片惊叹。这年轻人左脚受了伤,小腿以下裹着一块黑色的塑料布,以防灌沙。小伙子拖着这只僵硬的脚,把全身重量集中在右腿上,不是走,而是一步又一步地朝上蹦跃。他满脸通红,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在做一个轻松有趣的游戏,不时朝前面的女伴高喊一声“玛莉娅!”并伸出右手在胸前比划一下,向同行的游人表示已经上去一半。这浑身燃烧着生命力的年轻人终于以最后一跃登上了鸣沙山的顶峰。先他而上的伙伴们待他刚喘匀气息,立刻将一部小型摄影机递过来,年轻人接过机器,也立刻进入角色,抓紧落日前的最后机会拍摄起来,遗憾的是他却不能把自己汗水反射着夕阳的形象收进摄影机。

时间已经接近晚间十点钟了,夕阳还在天边释放着它最后的全部光彩,绚丽而多姿。从沙山上望下去,经过疏通清淤的月牙泉已经恢复了它的本来面目,清洌洌如一弯新月镶嵌在沙山脚下。此刻,泉水正倒映出满天彩霞,水面不时像溅上去许多火星,爆起点点金花。

几乎所有的游人都为眼前的景致所吸引,又都感到迷惑。鸣沙山、月牙泉,这两个性质截然相反的物质,却成为一对亲密的孪生兄弟,大自然的造化真是不可思议!否则,以鸣沙山之沙去掩月牙泉之水,只消举手之劳。然而,千百年来,从人们发现它们的那一天起,它们便相安无事,互相印证着彼此的存在。那一掬清水,风吹不干,沙埋不掉,大旱之年也不会干涸。有人经不住月牙泉的诱惑,等不得观赏平沙落日的壮景,连滚带翻地朝着山下扑去。笑声中轰然带起一股股飞溅的沙浪,倒像是被沙流一泻而下似的。

游人中立刻有人失惊道:如果人人这样带下去一片流沙,长此以往,鸣沙山岂不会被众多的游人夷为平地,不复存在?一位在山顶卖西瓜的老汉闻此言仰头大笑起来。

就如同月牙泉身处沙山而不被掩没一样,鸣沙山这看似毫无凝聚力的一捧散沙,虽经历了千百年游人的不断冲击,却从不曾降低过它的高大,从没有失却过它的棱角,从没有改变过它的个性。每天,当游人散尽,夜幕沉沉的时候,那来自大漠深处的神秘的风神,会把散落的细沙一一拂上山去,会把游人留下的无数脚迹抹得干干净净,白日里被磨秃了的山脊会重新现出锐直的棱角。风神来无影去无踪,只有沙面上层层潮汐般的流沙线会留下它一夜的辛劳。当天空中最后一颗星辰隐去的时候,随着远山鸡鸣声声,新的一天又开始的时候,太阳,将还给你一座新的沙山。

难怪游过一次鸣沙山的人,总在盼望着第二次。

作者:钟树梁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在我们社会主义时代里,年年岁岁,不仅人不相同——步伐一步快一步,歌唱一声高一声,而且花也不相似。试看六十年代第一个春天的春色,比去年更加璀灿了;花更娇、更美,更奇丽多姿了。

一个画家,可以挥舞他的彩笔,在尺幅之上画出一幅百花图;诗人,可以驰骋他的想像力,高吟着百花齐放的诗篇。但是要把理想变为现实,用人力巧夺天工,使春兰秋菊并美于一时,南卉北花呈妍于一地,就非有雄伟的气魄、艰苦的劳动和破除迷信、大胆创造的精神不能成功。

花会中的百花园,正是新社会里园艺工人的奇思壮采的表现,是我们的时代精神与民族文化优秀传统的结晶。

百花园,你从远远望去,简直是花海花山,浑然一体,树花飘彩云,草花铺地锦。惺是当你深入进去仔细观察,就会感到一花一木都各有佳趣,使你徘徊留连,观之不尽。

在百花园中,首先耀人眼目的是中央高耸着的一座百花台。那高踞台顶,披着鲜艳彩衣,对游人含笑相迎的,是四川名产社鹃花。举头望去,仿佛看见一幅峰峦处处,白云缭统,“遍青山啼红了杜鹃”的美景。再数一数台上的花种,有石蜡红、瓜叶菊、年景花、地洋花、草鞋花、金星草、石竹花、洋桃花……真是多得一口气也说不完。它们中间还有成都从来少见的荷苞牡丹。这无数的花草,又各有若干品种,以“一串红”为代表的,就有“一串白”、“一串蓝”,不少新品种都是近年来园艺工人辛勤培养出来的。他们以大胆创造的精神,打破了“年年岁岁花相似”这个说法,而使人民大众的大花园里,平添出无数“新花”。

百花园的左上角有一片技术革新的园地,它使每一个参观者相信,人力能够巧夺天工。这儿有春兰、夏莲、秋菊、冬梅,它们数千年来生不同时,现在都一齐开放,向人民共献祥瑞。这儿还有提前开花的黄桷兰和延后开花的水仙,花姿绰约,香风四散。在一株树上,并开着海棠、杜鹃两色鲜花;在另一株树上将结出柠檬、寿星橘、季橙、柚子四种果实。看来它们已经走出了小家庭的圈子,结成和睦的大家庭了。这儿不仅有四时的名花,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异种,如曹州的牡丹,广州的乳茄,上海的蟹爪兰、风信子和飘飘欲仙的仙客来都远从天外飞来了。如果不是在今天的新社会里,不是党对于人民文化生活的无限关怀,那崎岖的蜀道.乱离的社会,艰苦的岁月,饥寒交迫的生活,谁还能够梦想得到一地遍开各地的佳卉,一时遍看四时的名花呢?

如果说,技术革新的这一片园地里,多半是些从来没有过的花木,那么,在它的斜对面,在百花园的右下方,却有许多以高古的面貌出现的花木,它们盘根错节,姿态离奇,都有着八、九十年或一两百年的高寿。这儿是桩头区,以玉兰、海棠、紫薇为多。从这些枕头,可以看出祖国传统园艺艺术的精妙和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使花树的枝干按照人的意志而成长,或作婆裟的舞姿,或者亭亭如车盖,或兀傲、偃蹇,或萧洒、清寂。这中间有一对黄荆树,是百年以上的产物,解放时已生机欲绝,经过人民的培养,才使它壮健起来,今天成为百花园中的珍品。我们庆贺这些古老的桩头,不管它们过去是在王家或者谢家,今天都回到寻常百姓的大家诞里来了。

要说历史古老,枕头区对面的那一块园地上,有一株高约两丈的山茶花,已经活了150多岁,可以说是饱阅沧桑之树了。它高挺着刚健的枝柯,红花万朵,绿叶油油,真可说是老当益壮。它和今天许多老年人一样,越活越年青。它是政府派了30多位护花使者,把它从天回乡抬上汽车接来的。它还是第一次来赶花会,人们感谢这位又老又年青的茶花王,是它为百花园增色不少!

百花园中的另一片地方是牡丹、芍药荟萃之所,许多名种,都以它们的集体形象呈现在人们眼前。整个花会的布局重视了这个特色,既不忽视花木的个性,使一花一木各尽其妙;而又特别重视集体形象,使每一花种,像兰蕙(苑)、山茶(林)、玉兰(林)和百花园中的牡丹、芍药,各以它们干树万树、千盆万盆的风姿,形成壮丽的图景,与干万游人相见。这样就不仅使人赏心悦目,而更使人精神为之振,怀抱为之开。

百花园里百花多,一枝笔是描述不完的。就是那些常见的桃花、李花、迎春……都以它们成群的花树,千红万紫的颜色,共同酿就满园的春色,使得花光四射,花影迷离,花香侬郁。啊,还有那些细长细长的嫩绿色的柳丝,在春风中轻轻飘拂着……,让我们仔细地领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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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叶2222

我在好几篇小说中都提到过一座废弃的古园,实际就是地坛。 许多年前旅游业还没有开展,园子荒芜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很少被人记起。 地坛离我家很近。或者说我家离地坛很近。总之,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地坛在我出生前四百多年就座落在那儿了,而自从我的祖母年轻时带着我父亲来到北京,就一直住在离它不远的地方——五十多年间搬过几次家,可搬来搬去总是在它周围,而且是越搬离它越近了。我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四百多年里,它一面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这时候想必我是该来了。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时,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自从那个下午我无意中进了这园子,就再没长久地离开过它。 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正如我在一篇小说中所说的:“在人口密聚的城市里,有这样一个宁静的去处,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我在那篇小说中写道:“没处可去我便一天到晚耗在这园子里。跟上班下班一样,别人去上班我就摇了轮椅到这儿来。园子无人看管,上下班时间有些抄近路的人们从园中穿过,园子里活跃一阵,过后便沉寂下来。” “园墙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溜荫凉,我把轮椅开进去,把椅背放倒,坐着或是躺着,看书或者想事,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 “满园子都是草木竟相生长弄出的响动,悉悉碎碎片刻不息。”这都是真实的记录,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 除去几座殿堂我无法进去,除去那座祭坛我不能上去而只能从各个角度张望它,地坛的每一棵树下我都去过,差不多它的每一米草地上都有过我的车轮印。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什么时间,我都在这园子里呆过。有时候呆一会儿就回家,有时候就呆到满地上都亮起月光。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一次性能够解决的事,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 十五年中,这古园的形体被不能理解它的人肆意雕琢,幸好有些东西是任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你忧郁的时候它们镇静地站在那儿,你欣喜的时候它们依然镇静地站在那儿,它们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上又没了你的时候;譬如暴雨骤临园中,激起一阵阵灼烈而清纯的草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无数个夏天的事件;譬如秋风忽至,再有—场早霜,落叶或飘摇歌舞或坦然安卧,满园中播散着熨帖而微苦的味道。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味道甚至是难于记忆的,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所以我常常要到那园子里去。 ————史铁生《我与地坛》碧云寺的秋色北京西山碧云寺是一个大寺院,又是一个大林子。在那些大小不等的院子里,都有树木或花草。那些树木,种类繁多,其中不少还是活上了几百岁的参天老干。寺的附近,那些高地和山岭上,树木也相当繁密。我是中秋节那天搬到寺里来的,在那些繁茂的树丛中,还很少看到黄色的或红色的叶子。半个月过去了。寺里有些树木渐渐开始在变换着颜色。石塔前的柿子树,院子里那些攀着石桥和假山的爬山虎,好像先得秋意似的,叶子慢慢地黄的黄、赤的赤了。可是,绿色的统治基本上还没有动摇。近日,情景突变。黄的、红的、赤的颜色触目都是。它来得是那么神速,将我那模糊的季节感惊醒了。不论这里那里的爬山虎,都急速地换上新装。它们大都由绿变黄,变红,变丹,变赤……我们要找出整片的绿叶已经不很容易了。罗汉堂前院子里靠北墙有株缠绕着大槐树的爬山虎,平日,我们没有注意到它跟槐树叶子的差别。几天来,可大不同了。槐树有一些叶子渐渐变黄,可全树还是绿沉沉的。而爬山虎的无数叶子,却由绿变黄,变赤,在树干上、树枝上鲜明地显出自己的艳丽。特别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深红的、浅红的、金黄的、柑黄的叶子都闪着亮光,把大槐树反衬得美丽可爱了。释迦牟尼佛殿前的两株梧桐,弥勒佛殿前的那些高耸的白果树,泉水院石桥边的那株黑枣树……它们全都披上黄袍了。中山纪念堂一株娑罗树的大部分叶子镶了黄边,堂阶下那株沿着老柏上升到高处的凌霄花树的叶子也大都变成咖啡色的了。自然,那些高耸的老柏和松树还是比较保守的,尽管有很少的叶子已经变成了刀锈色,可是,它们身上那件墨绿袍子是不肯轻易褪下的。槐树的叶子,也改变得不踊跃。但是,不管怎样,现在,碧云寺的景色却成为多彩的了。多彩的秋林有它自己特别的情调和风格。夏日花园的美不能代替它,也不能概括它。古代的诗人,多喜欢把秋天看作悲伤的季节。过去许多“悲秋”的诗篇或诗句,多半是提到“草木黄落”的景象的。其实,引起人们的伤感,并不一定是秋天固有的特性。从许多方面看,它倒是一个叫人感到愉快的时辰。所谓“春秋佳日”,决不是没有根据的一句赞语。在夏天,草木的叶子绿油油的,这固然象征着生长、繁荣。但是,它到底不免单调些。到了秋天,尤其是到深秋,许多树木的叶子变色了,柿红的、朱红的、金黄的、古铜色的、赭色的,还有那半黄半绿或半黄半赤的……五颜十色,把山野打扮得像个盛装的姑娘。加以这时节天色是澄明的,气候是清爽的。你想想,这丰富的秋色将唤起人们怎样一种欢快的感情啊! 我们晓得古代诗人所以对秋风感喟,见黄叶伤情,是有一定的社会生活的原因的。诗人们或因为同情人民的苦难,或因为伤悼个人遭逢的不幸……那种悲哀的心情,往往容易由某些自然现象的感触而发泄出来。即便如此,也并不是所有的诗人面对那些变了色的叶子都唉声叹气。“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明白地颂扬红叶的生机与美丽;“扁舟一棹归何处?家在江南黄叶村”,诗人对于江南秋色分明艳羡不已。此外,如像“红树青山好放船”、“半江红树卖鲈鱼”……这些美丽的诗句也都远离“满山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那种饱含着哀伤的情调。大家知道,“现在”跟“过去”是对立的;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它们又有着一脉相联的源流。因此,即使是生活在旧时代里的诗人,对于某些事物也可以具有一定的正常感情。我们没有权力判定,过去一切诗人对于红叶和黄叶的美,都必然是色盲的。(取材于钟敬文的同名散文)进入天山,戈壁滩上的炎暑就远远地被撇在后边,迎面送来的雪山寒气,立刻会使你感到象秋天似的凉爽。蓝天衬着高矗的巨大的雪峰,在太阳下,几块白云在雪峰间投下云影,就象白缎上绣上了几朵银灰的暗花。那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象千百条闪耀的银链。这飞泻下来的雪水,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浪花往上抛,形成千万朵盛开的白莲。可是每到水势缓慢的洄水涡,却有鱼儿在跳跃。当这个时候,饮马溪边,你坐在马鞍上,就可以俯视那阳光透射到的清澈的水底,在五彩斑斓的水石间,鱼群闪闪的鳞光映着雪水清流,给寂静的天山添上了无限生机。特别诱人的是牧场的黄昏,周围的雪峰被落日映红,象云霞那么灿烂,雪峰的红光映射到这辽阔的牧场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蒙古包,畜群和牧女们,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当落日沉没,周围雪峰的红光逐渐消褪,银灰色的暮霭笼罩草原的时候,你就可以看见无数点点的红火光,那是牧民们在烧起铜壶准备晚餐。 在天山峰峦的高处,常常出现有巨大的天然湖,就象美女晨妆时开启的明净的镜面。湖面平静,水清见底,高空的白云和四周的雪峰清晰地倒影水中,把湖山天影融为晶莹的一体。在这幽静的湖中,唯一活动的东西就是天鹅。天鹅的洁白增添了湖水的明净,天鹅的叫声增添了湖面的幽静。人家说山色多变,而事实上湖色也是多变,如果你站立高处了望湖面,眼前是一片爽心悦目的碧水茫茫,如果你再留意一看,接近你的视线的是鳞光闪闪,象千万条银鱼在游动,而远处平展如镜,没有一点纤尘或者一根游丝的侵扰。湖色越远越深,由近到远,是银白、淡蓝、深青,墨绿,界线非常分明。传说中有这么一个湖是古代一个不幸的哈萨克少女滴下的眼泪,湖色的多变正是象征着那个古代少女的万种哀愁。 就在这个湖边,传说中的少女的后代子孙们现在已在放牧着羊群。湖水滋润着湖边的青草,青草喂胖了羊群,羊奶哺育着少女的后代子孙。当然,这象征着哈萨克族不幸的湖,今天已经变为实际的幸福湖。(碧野《天山景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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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月色 作者: 朱自清 0 00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了大衫,带上门出去。00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00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世界里。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00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00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00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00忽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了。采莲是江南的旧俗,似乎很早就有,而六朝时为盛;从诗歌里可以约略知道。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小船,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用说很多,还有看采莲的人。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梁元帝《采莲赋》里说得好:00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鷁首徐回,兼传羽杯;欋将移而藻挂,船欲动而萍开。尔其纤腰束素,迁延顾步;夏始春余,叶嫩花初,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00可见当时嬉游的光景了。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们现在早已无福消受了。00于是又记起《西洲曲》里的句子:00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今晚若有采莲人,这儿的莲花也算得“过人头”了;只不见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息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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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moon00

1、《青花瓷》

有青花瓷在的日子,人是不想出门的。我干脆关世界于门外,揽青花瓷于怀中。天天坐在窗前对它们讲薄脆的瓷话,永远都讲不够。话到辞穷处,不见辞不见穷,却有一片幽蓝,冷冷在目在耳在衣在心。它殷实的底气使我沉溺其间,并以此拒绝一个粘腻喧哗的世界。

2、《夕照透入书房》

怎样的事物才能真正地永存?阿房宫和华清池都已片瓦不留,李杜的名句和老庄的格言却一字不误地镌刻在每个华人的心里。世上延绵最久的还是非物质的——思想与精神。

昨天的哲人只能解释昨天,今天的答案还得来自今人。

3、《凝望一棵开花的树》

我在杂乱的、破旧的村庄寂寞地走过漫长的雨季,将我年少的眼光从晦暗的日子里打捞出来的是一棵棵开花的树,它们以一串串卓然不俗的花擦明了我的眼睛,也洗净了我的灵魂。

我在书本垒砌的阶梯上爬行,一棵棵开花的树站立成我精神的守望者。

4、《大地重现》

那些树很像冬天——凝望北方遒劲、疏朗的高枝的时候,一条大河在深远地流,仿佛流在创世前清光寂寥的夜色里……

5、《恪守心灵的绿色》

在城市的绿色和乡村的绿色之外,还有一块心灵的绿色,它茂盛地长在每个人的心灵沃土上。它不以美丽的外表示人,它独自体现着生命的本质,既承受阳光雨露,呕经历电闪雷鸣。它无形却胜过有形,因为一个人的心灵如果失去了绿色,也就失去了善意,失去了真诚,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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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苏一世

冰心的《一日的春光》去年冬末,我给一位远方的朋友写信,曾说:“我要尽量的吞咽今年北平的春天。” 今年北平的春天来的特别的晚,而且在还不知春在哪里的时候,抬头忽见黄尘中绿叶成荫,柳絮乱飞,才晓得在厚厚的尘沙黄幕之后,春还未曾露而,已悄悄的远引了。 天下事都是如此—— 去年冬天是特别的冷,也显得特别的长。每天夜里,灯下孤坐,听着扑窗怒号的朔风,小楼震动,觉得身上心里,都没有一丝暖气,一冬来,一切的快乐,活泼,力量,生命,似乎都冻得蜷伏在每一个细胞的深处。我无聊地慰安自己说,“等着罢,冬天来了,春天还能很远么?” 然而这狂风,大雪,冬天的行列,排得意外的长,似乎没有完尽的时候。有一天看见湖上冰软了,我的心顿然欢喜,说,“春天来了!”当天夜里,北风又卷起漫天匝地的黄沙,忿怒的扑着我的窗户,把我心中的春意,又吹得四散。有一天看见柳梢嫩黄了,那天的下午,又不住的下着不成雪的冷雨,黄昏时节,严冬的衣服,又披上了身。有一天看见院里的桃花开了,这天刚刚过午,从东南的天边,顷刻布满了惨暗的黄云,跟着干枝风动,这刚放蕊的春英,又都埋罩在漠漠的黄尘里…… 九十天看看过尽——我不信了春天! 几位朋友说,“到大觉寺看杏花去罢。”虽然我的心中,始终未曾得到春的消息,却也跟着大家去了。到了管家岭,扑面的风尘里,几百棵杏树枝头,一望已尽是残花败蕊;转到大工,向阳的山谷之中,还有几株盛开的红杏,然而盛开中气力已尽,不是那满树浓红,花蕊相间的情态了。 我想,“春去了就去了罢!”归途中心里倒也坦然,这坦然中是三分悼惜,七分憎嫌,总之,我不信了春天。 四月三十日的下午,有位朋友约我到挂甲屯吴家花园去看海棠,“且喜天气晴明”——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是九十春光中唯一的春天——海棠花又是我所深爱的,就欣然的答应了。 东坡恨海棠无香,我却以为若是香得不妙,宁可无香。我的院里栽了几棵丁香和珍珠梅,夏天还有玉簪,秋天还有菊花,栽后都很后悔。因为这些花香,都使我头痛,不能折来养在屋里。所以有香的花中,我只爱兰花,桂花,香豆花和玫瑰,无香的花中,海棠要算我最喜欢的了。 海棠是浅浅的红,红得“乐而不淫”,淡淡的白,白得“哀而不伤”,又有满树的绿叶掩映着,○纤适中,像一个天真,健美,欢悦的少女,同是造物者最得意的作品。 斜阳里,我正对着那几树繁花坐下。 春在眼前了! 这四棵海棠在怀馨堂前,北边的那两棵较大,高出堂檐约五六尺。花后是响晴蔚蓝的天,淡淡的半圆的月,遥俯树梢。这四棵树上,有千千万万玲珑娇艳的花朵,乱烘烘的在繁枝上挤着开…… 看见过幼稚园放学没有?从小小的门里,挤着的跳出涌出使人眼花缭乱的一大群的快乐,活泼,力量,和生命;这一大群跳着涌着的分散在极大的周围,在生的季候里做成了永远的春天! 那在海棠枝上卖力的春,使我当时有同样的感觉。 一春来对于春的憎嫌,这时都消失了,喜悦的仰首,眼前是烂漫的春,骄奢的春,光艳的春,——似乎春在九十日来无数的徘徊瞻顾,百就千拦,只为的是今日在此树枝头,快意恣情的一放! 看得恰到好处,便辞谢了主人回来。这春天吞咽得口有余香!过了三四天,又有友人来约同去,我却回绝了。今年到处寻春,总是太晚,我知道那时若去,已是“落红万点愁如海”,春来萧索如斯、大不必去惹那如海的愁绪。 虽然九十天中,只有一日的春光,而对于春天,似乎已得了报复,不再怨恨憎嫌了。只是满意之余,还觉得有些遗憾,如同小孩子打架后相寻,大家忍不住回嗔作喜,却又不肯即时言归于好,只背着脸,低着头,撅着嘴说,“早知道你又来哄我找我,当初又何必把我冰在那里呢?” 一九三六年五月八日夜,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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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水物獭致知

舒婷散文心烟一黄潭桥曲曲弯弯长长,约百来米,由两块木板左架右搭,从这山到那山。河面宽且急,不深,枯水时,挽起裤管能涉过。桥面离水十多米,往下望,身子不由要趔趄起来。农人赶牛过河,先在桥头吆喝一声:“嗬--”那边肩夫、牧童都止步等着。若是犟着上桥,到了桥中,挑担的只好打转回步。两牛犄角相抵,转身转不成,退也退不了,就等着吃牛肉。来插队的知青妹仔只好揪着牛尾巴上桥,那桥因有了负载,便颤悠颤悠得有韵有味。妹仔小脸煞白,两腿窸窸窣窣,一踏上青石板路,就又哭又笑迈不开腿。进山出山都是这道桥。桥这边是公社,一字排开打铁铺、小粮站、饮食店和供销社,还有医院。每逢墟日,四乡都来热闹。菜干,萝卜,猪崽,炒毛栗子,应有尽有。最多是地瓜丝,拿米去换,一斤可换八斤。人人口粮不够吃,就拿来和军属、干部家属换地瓜丝,多吃一冬。桥那边只有一座破祠庙,矮矮地窝在草丛里,原先敬的不知什么神,去向不明。红土路绕过破庙,往深里去,是四十里老林。虽然是山里和山外的交通要道,断不了有人挑担进出,但山高林密,仍鬼祟得很。墟这边沿河一溜青石板,媳妇仔和妹仔露着半截茁壮的小腿站在水里杵衣,边上捺一撮草木灰,用它去污。男人手团稻草,用力去搓锄板上的泥巴,嘴巴不闲地和女人调笑。有个妹仔拿袖口抹抹逼出的眼泪,突然“咦”了一声:“老公祠有烟火啦?”果然是。破庙门筛出些灯光,怯弱得撑不开从老林子摸过来的夜色。有位老妇人扶着颓墙出来扑打草席子。有个半瘫男人,说不上年纪,胡子倒是很多。左胳膊向后别扭着,手掌断了似的软软垂下,右脚板向后撇着,撇着撇着撇到河边淘米。小鱼儿们都窜过去了,冒一圈水花。敢情不习惯,多少细米白白撒到河里去。后来,天色糊得不辨眉目,有个腰板笔直的后生佬,跨出门槛,看也不看这一溜全直起身愣着的山里人,把一个扁扁的大葫芦夹在颈窝,吱呀吱呀拉起曲子来。声音活像二胡,比二胡酸些、软些,勒人得很。乡下人说不出所以然,只觉那声音只往心里钻,不受用不受用!赶紧收拾家伙,各自散了。有声音自茸茸蛛丝的木窗传出:“咳,饭哩。”那曲子不情愿地顿了顿。桥似乎伸直了。扑地从蒿草间腾起一只山雉,扇开长尾巴,姿态万千地落入苍茫之中。后来。再后来。由老妇人(已知她是瞎子)和瘫子和拉葫芦琴(说是小提琴)的后生佬在河边每晚必有的活动布景再没有人看。只是有一天,搓泥巴的手有些迟疑,爱笑的媳妇仔烦得把杵衣棒这手递那手总不得劲,连水也作怪,一改平日活蹦乱跳,有气无力地打着漩儿。还是妹仔人心活些,嘟嚷了一句:“葫芦琴哑了!”二河面被寂静遮暗。水声、松涛、虫鸣和杵衣的起落,隔着这层寂静显得极为遥远,极为飘忽,无迹可寻。桥是唯一的真实,清晰可辨。桥头屋那糟朽不堪的木门敞开,粗壮了许多的灯苗把一片人影压在门外的草地上。“灶鸡”躲在墙根叫出一圈又一圈漪纹,小风似的一阵凉一阵。他们在听故事。他们中有人读过函数;有人正收听外语广播,偷偷地;有好些人打起架来一副拉茨相。拉茨也是故事中听来的。河上的风,扑打得小油灯挫身舞蹈。讲故事的后生佬脸被灯影幻出许多怪样,倒是嗓子好听。那声音暖和且有磁性,虽然有点儿低沉,因为那故事本身就很忧伤。小提琴卧在抹得干干净净的破香案上。挨着香案是一只浑圆白晰的手膀,滑润得很。灯苗忽儿倾过来,照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活活是黄潭水,多望一眼便会淹死人。灯苗忽儿斜过去,斜映在坚决抿起的嘴唇,殷红可爱,却不知为什么把眼中那一份专注加深为近似蛮横的意志和欲望,仿佛强调着“要”和“不许”两重绝然相反的意思。等灯苗拔尖了,所能看到的只有纯洁的双颊,升腾着发育得极为蓬勃的女性的血晕。灯不倦地继续各种把戏。所有人一心一意在故事里漂泊。蜈蚣草的叶片上,已有了露水。垫一块断砖坐在河边的女孩还称不上姑娘,她的轮廓过于纤细,撕掠草叶的手指蝶翼一般半透明。来这里那年她还不够插队年龄,全体村民一直跟着知青叫她小妹。只是听那声音,不是听故事。她爱好一切美的声音。她吮吸它们就像植物汲取雨水出自不可理喻的本能。声音之泉闪闪烁烁向她漫过来,将她轻举又任她沉浮。晶莹的卵石静卧其中,星光碎在波涛上。她想也不想。她知道讲故事人在讲他自己,他眼前没有任何听众,如果那把琴不算。桥弯成柔软的弓。三姑娘先离开去嫁人,嫁邻家婆婆的表侄子,是个着西装系油条的香港佬。她的行李很多,送她出山的农民油汗满面。她亲自将一麻包地瓜丝放在桥头破庙外。为她开启过的庙门疏远地森严壁垒。嘟着难看的脸色,她撇撇嘴。手从大衣口袋抽出,捏一板豆饼似的咖啡色糖块,嚼着走了。印有稀奇古怪字样的包装锡纸从桥头飘到水边。正和母亲捡青菜的小三子捡起玩着,他妈一手打掉它:“这是洋纸钱,呸!送丧。”全公社人怀着又钦佩又同情的期待,目睹那瘫子如何用一只好手配合一只好脚,挪行二百多里山路,去县城上告。终于批下来,说这一家子原不符上山下乡政策。又有个烧瓦厂的领导目光长远,看中了那把提琴,要去厂宣传队拉二胡。从此,该厂的学唱样板戏一直美名远扬。传说他走时把提琴塞在庙后老树的树洞里。树洞深不可测,且长年有呜呜的声音,不知是琴,还是野蜂。传说他的崇拜者之一几年后再见他,叫他却浑然不知地掉头走了。说他烟抽得很凶,整个人都被熏黄了。破庙空了。最后走的是小妹。她是独生子女照顾回城,还没改造好,自然分配不到优等的工作,有一个食杂店等着她去卖糖醋、蚊香和卫生纸什么的。她走的时候就带了两本日记。一本是红皮,封面画着一个姑娘提着一盏光芒四射的灯;另一本也是红皮,写着“斗私批修”. 留下一张小床,是那种统一规格的知青木床。垫着褥子,铺着整齐雪白的床单,叠成斜三角的被上,垛着绣花枕头。这一张雅致洁净的小床就摆在漆黑的大谷仓中央,村里妹仔流水似地来参观。直到肥硕傲慢的老鼠成精,竟然爬到原先做为梳妆台的肥皂箱上,对着一面鸭蛋形的红塑料镜装模作样。四还是那道桥,弯弯曲曲长长。发桃花水那几天,桥板被冲走了几块,又铺上新的,像打了补丁似的,桥顿时显老了。庙门完全烂了,仍做千拦万拦状。木窗上的蛛网愈加精美绝伦。有块断砖本已被坐得光鲜赤红,吸尽日月精华,又翳了一层苔青。再也没有山雉,连爱在裤裆间蓬着尾巴打转的小松鼠也惊逃远方。河这边已打起一长排地基。老林子向后缩着,恐惧地对向它逼近的村庄发出无声的、绝望的长嗥。公路吃到这里时,桥就要被拆了。桥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仅仅是一段过程。小妹曾经在日记上这样写过。她和桥互相梦着。月光下,桥很轻很薄,一柄菅草似的锋利。1986年10月20日作者简介舒婷,中国女诗人,出生于福建龙海市石码镇,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80年至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主要著作有诗集《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始祖鸟》,散文集《心烟》等。 舒婷崛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的中国诗坛,她和同代人北岛、顾城、梁小斌等以迥异于前人的诗风,在中国诗坛上掀起了一股“朦胧诗”大潮。舒婷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致橡树》是朦胧诗潮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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