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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桥夜泊12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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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贝卡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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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 这是我一个人的村落 相伴而行成为一种过错 归家的路途飘零着 点点落寞 路灯下晃动着我 一个人的轮廓四目相对的瞬间 选择了沉默 就放任彼此 擦肩而过 也许此时都太脆弱 无法放逐昔日的那份洒脱 事到如今仍在困惑 就死死地守住 曾经的承诺 就让自己暂时冷漠 觅回久违的尘封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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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何处

是颜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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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很爱小希

七月七日晴姚黄7月7日晴,我一早回家。一个背囊塞了些杂物和换洗衣服就将我压得几乎散架。一路昏睡,从上海到宜兴。爸爸在出站口等我,默默地卸下我的背包,很久之后问了句“怎么连水都没买?”他用一条红白相间的毛巾擦汗,然后又问:“你热不热?”我说还好,前几天下雨,气温降下来了。今天小暑了。爸说今天刮东风,小暑会一直有雨的。他租的房子在龙背山森林公园旁边,靠近沪宜路和宁杭高速公路的入口。我在心中说还好,至少可以去公园打打太极。他显得很兴奋,指给我看他工作的地方,还说那里有片不错的竹林,说清晨能听到鸟鸣。他开始做饭,我在一旁看。红烧肉。他说苏东坡宁可不吃肉也要门前有片竹子。我笑道,其实苏东坡并不是想看竹子,而是喜欢吃笋。他愣了一下后笑着说笋不用肉烧不好吃的。我说他不是有东坡肉么?于是两个人一起笑。家乡的大米比别处的好吃。午睡醒来,发觉已是下午三点一刻。“睡得几欲不省人事。”我发短信告诉z,他说别耽误了回家的车,我说已经到家了。z惊诧,“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说了也没用,你又不能来送我。”他无语。此时,z在杭州,我在宜兴。相隔不远,但足以疏离。我躺在床上不停地按着遥控器,色彩在房间里跳跃变幻。傍晚时分,开始下雷阵雨。我说明天有台风来了。爸说那样就不会太热了。我们家里没有空调。这里的蚊子比学校里多,几乎要将我扛走。爸爸帮我整理好床铺,又将蚊帐中的蚊子赶走,说前两天下雨,枕头没有晒,你就凑合睡一晚上吧。他的脸上有歉意,让我很不自在。我说没关系,勉强带着笑。其实很有关系,夜里我失眠了。席子上粘乎乎的,房间里弥漫着湿气。枕头上有霉味,还有头发的油腻味。我是一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眼下的这些足以让我浑身不舒服。向西开的窗口不时有马路上的车灯照进来,让房间显得很飘摇。床板硌得我浑身的骨头生疼。我开始思念z。但我克制住了没有给他发短信。明天是星期六,此刻他在玩网络游戏。我看着天花板上床的影子,想很多事情。想汽车上坐第一排的那个男人对司机讲一个同性恋者的事迹,想放假前对家的思念,想我在汽车上做的那一串动荡不安的梦,想我童年时在这一张床上睡觉时的样子,想z对我说过的话,想在公交车上爸爸侧过头来跟我说话时苍老的眼睛,想几年前死去的一条狗,想我漫长的一生。我甚至想到了我妈妈。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凌晨2:23,我关掉了手机。7月8日晴。醒来已经是九点多。z说他在西湖边晨练,他发了一张曲院风荷的照片给我,他说我知道你从未见过这里的荷花。可是荷花哪儿都一样,不是吗?或许不是。小姨家的荷花是用来卖钱的,因此那里不称“曲院风荷”而叫藕田,朴实的名字。z说你什么时候亲自来看看,我说再说吧。我觉得有些怠慢了z,但我一到家里就没有兴致和他说话了,很奇怪。爸爸回来给我做饭,我依旧站在旁边看着。我知道他一直太娇惯我了,我不会做饭,也从来不洗衣服,不做家务。吃了饭他把我的碗浸在水里说晚上一起洗,这样可以省时省水省洗洁精。“我不会做饭怎么办?”我问z,他说:“我厨艺一流,以后做给你吃。”我心里一阵酸楚,他们为什么都要对我这么好?我像游魂一般在这个不足20平米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走过了一个下午。我感觉我的所有日子都要这么无聊地踱来踱去,仿佛是个单摆。中途似乎有人发短信问我是否已经到家,我敷衍几句。生活又开始程式化。吃—睡—吃—睡。日益向z所喜欢的那种动物靠近。我决定早睡早起,于是九点钟就熄了灯试图睡觉。台风已经来了,雨声很响。我躺在床上听雨,假装很有诗意。九点半,我开了台灯准备喝水。床头柜下是湿的,我检查了西窗,没有雨水进来。难道茶杯打翻了?我像业余侦探一样仔细盘查,最后发现水是墙角里渗出来的。汩汩的,像一眼小小的泉。我蹲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刻钟。水越渗越多,洞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已经流到了床下。我叫醒了爸爸。他戴着老花眼镜看很久才相信水是从地板和墙角里冒出来的。我坐在床上咯咯发笑,我说要是我不开灯,到天亮时没准咱就发现睡在水中央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破布堵洞口,然而没有用,房间中央也在渗水,地上已是薄薄一层水了。他开门看看雨有多大,水一下子涌进来,房间里的凳子什么都浮了起来。水是黄色的,都是泥沙。我坐在床沿上看着水不断地上涨,一个劲地问爸爸怎么办。他当机立断,把我的几箱书搬到八仙桌上。书箱很重,每箱约七十本,我看到他微微有点吃力,然而我帮不上忙。放好了书,就停电了。门再也打不开了。他打着手电筒找了一把大榔头敲掉窗上两根钢筋。他把我从窗口托出去。临走时我发现床上都已经浸水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也稍微有点湿了。雨很大,我的眼睛都睁不开。我站在窗外的泥水里看着闪电从竹林尽头打过来,怀里抱着电脑,这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爸爸递给我一件雨衣示意我穿上,然后他才从窗口爬出来。他说东西都不管了,先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从家到公路大约有三四百米,路就在小河旁边。爸爸一手抓住我,一手用竹竿探路,走得极其缓慢而艰难。他说脚不要抬得太高,当心拖鞋被水冲走。洪水不断地冲击着我的腿,脚一抬起来就觉得轻飘飘的,我知道自己很容易被水冲走。z说:“谁让你这么瘦小呢,你要是胖成一个球就可以直接漂过去了。”我回他说:“要是全世界的人都长成球体,就可以大规模向海洋进军了。”他说:“还好,还会开玩笑,证明没被洪水猛兽吓傻掉。”我苦笑。爸说早知如此就让你晚几天再回来了。7月1日他打电话给我让我一放假就回去,我说家都没了还回去干啥。他说,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家。他说他请了一天假帮我把床装了起来,还换了个台灯好让我看书。昨天一回来,我也确实看到租的房子虽然有点破旧,有点狭小,但很干净。这个紧紧抓住我手臂的男人,要是没有他,我将被冲到哪儿了呢?趟过最深处的时候,我想到了相依为命这个词,并被它感动着。我们一直都是相依为命呵。公路上的水稍微少一些,大雨让很多车辆都如蜗行。好几辆出租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就是不肯停下来载我们。我们穿着雨衣,头发湿透,衣服都贴在身上,滑稽而狼狈。爸爸说,没有车肯定停下来,咱们就走到姑姑家去吧。他和我说话总是一种商量的口气。我说好的。一路上,我看着我们的影子时短时长,像一大一小两个魔法师。我想起最近的一次他陪我去电影院看《哈利·波特》,在时明时暗的光线下他睡着了,后来他说:“上一次上电影院还是和你妈谈恋爱那时候呢”,说完我们都沉默。十一点半左右,我们到达了姑姑家。他们小区底楼的车库也都进水了,很多孩子在水泊中追打嬉戏,玩得开心,没心没肺。我听到爸爸微微的叹了口气。姑姑家停水了。我用毛巾大约擦了一下就换上了表姐的衣服。内裤也是湿的,躺在床上很不舒服。“快来安慰我一下吧,山洪暴发,刚刚逃命出来。”我向z诉苦。“抱抱”,他说。看着这两个字,心里特别温暖,很怀念他的怀抱,有一种好闻的暖暖的气息。z哄我睡觉,给我唱摇篮曲,我的心里很安静。7月9日阴雨。爸爸七点半打电话来让我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姑姑告诉我他不到四点就回去了。水已经退了,就像做了一场梦。很多人都聚在我家门口谈论着这个梦。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新建的宁杭高速公路截断了泄洪的河道,导致从森林公园山上下来的洪水都积在了我们这一片地方。出于愤怒,我对市政府的那一帮吃干饭的说了句“他妈的”。房间里是湿的,地上黄色的淤泥至少有半寸厚。空气中满是腐臭味。爸爸看出我受不了这种环境,帮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打发我到姑姑家去了,并且嘱咐我把花露水倒在热水里泡脚,这样可以防止脚气。我这才注意到昨晚趟水走了那么远,脚上都是水泡,有的地方皮都磨破了。我也看到爸爸的手脚因长时间浸在水中已经肿得发白,身上到处都是毒蚊子留下的印记。花白的头发湿湿的粘在头皮上,稀少得可怜。他的嗓子有些沙哑,眼里都是血丝。“爸,我留下来帮你。”我轻声说。“快回姑姑家去。”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没有坚持。那些人还没有散去,半是兴奋地谈论自己家里的变化,煤气罐倒着漂浮在水中,米缸也飘啊飘的,脱鞋被冲到了马路上,老鼠在柜子顶上避水,一个养鸡场一下子死了六千只鸡,一家地下室里的网吧所有的电脑都没用了,茶场老板娘看到浸水的茶叶当即就晕过去了,有人抢救东西时脚被玻璃扎到缝了八针,有人捉到了一只两斤多的大甲鱼……爸爸把我塞进了一辆出租车,说:“别在这儿呆了,会生病的。”在姑姑家过了安适的一下午,看电视、上网、吃西瓜,好不惬意,几乎忘了是在避难。很多人仿佛同时得到了通知,前来慰问我的情况,他们有的惊异于宜兴为什么会有山洪,有的甚至很兴奋说我的运气极好:在校遇到火灾,在家遭洪水,就差个地震了。我很恼火地关掉了手机,生平最恨说风凉话的人了。幸好还有z。7月10日。凌晨一点四十,我开了手里,有z的短信,他说:“我知道你累了,此时好想抱着你,安睡吧。”我看了看时间,1:33发的,我回他:“我睡不着。”我睡在表姐的床上,她上夜班。我姑姑和侄子也睡在这张床上。我侄子今年约五岁,调皮得很,姑姑把他当块宝一样。他很霸道地横着睡,或者翻来翻去,我尽量靠在床沿上,不让他碰到我。我从来就不习惯床上有异物,更何况还是活物。“你闭上眼睛,慢慢就睡着啦”,看短信的时候,那小崽子翻身将臭脚打在了我的右眼上,我听z的话闭上眼睛,泪水就流了下来。“寄人篱下真不好受,我想回家。”我克制自己不发出声响,只有泪水从眼角流到发际。“明天来我家吧,我收留你。”z的话让我既感安慰又有伤心。我们之间隔的不仅是170公里的空间距离。两点半左右,我催促z赶快睡觉,因为明天他还要上班。互道晚安后,我借着楼下路灯的光上了趟厕所,回来时发现仅有的30公分宽的领地也被那小兔崽子占去了。我站在床前手足无措。再次看手机时我想起了现在是7月10号,有世界杯的最后一场比赛。打开电视机的时候,下半场进行了4分钟。我把身子蜷在一张椅子上,不停地赶着对我心怀不轨的蚊子,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来上一掌如来神掌。法国队对意大利队,两个国家我都喜欢,但偏向于希望法国队赢,其中包含了对齐达内烈士暮年的同情和敬意。我看得迷迷糊糊津津有味。到了第30分钟时我才意识到法国队的球衣是白色,而蓝色的是意大利队。这足以证明我是个伪球迷。但我不想深究了,上帝可以作证我看球赛实属走投无路之举。幸亏有加时赛,不然四点钟以后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到四点半左右结束的时候,我姑姑起床做早饭了。她和我姑夫都当我是个疯狂的球迷,不睡觉也要看球。我惨然地笑,就当是认可他们的评价。5:56,一群鸟儿从窗外的天空飞过,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我在8点的时候又睡了一觉,梦与齐达内有关。今天是农历六月十五,我六爷搬进了新居,请我们去吃饭。爸爸来接我。姑姑报喜似的向他控诉我的罪状:半夜不睡觉看球赛,早饭也不吃。我在姑姑不在的时候悄悄跟爸爸说“今天我要回家去睡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直都是最了解我的人。席间,亲戚们听爸爸讲洪水的经过,仿佛在听天方夜谭。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我讨厌眼前这些人。和爸爸回到家时雨已经下得很大,晾在邻居家屋檐下的衣服已经被两位老人抬进了屋。爸爸登门道谢。坐在潮湿的小板凳上眼睁睁地看着雨一直下。爸爸说这边的房子不出一个月也要拆了,我们还得再搬一次家,下次一定租好一点的房子。他觉得是委屈我了。我心里的不痛快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我说没关系的。傍晚的时候天空放晴,爸爸把我的床板和席子拿出去晒。到晚上睡的时候,尽管还有点湿,但已经好多了。房东家的井水不能用了,爸爸到一里之外的地方去接了两桶水回来。他把我吃饭的碗筷洗干净了又用消毒液浸泡,最后还用开水烫一遍,而自己的筷子则随便在抹布上擦了两下。吃过晚饭,爸爸给我拿来了新的牙膏牙刷和杯子,大水把牙刷冲走了,他今天特意去买了新的。一管云南白药牙膏。他说听说对牙龈出血很有效,你试试。我偷偷地看了一下价格,?25,心里咯噔一下。他一年的牙膏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他只买最便宜的中华,每一管都挤了又挤,最后实在没有了才舍得扔掉。我的牙龈出血其实并严重,只是我经常嚷嚷着“呀,牙齿又出血了!”7月11日。醒来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尽管有点湿,有点霉味,蚊帐上也都是黄色的泥浆,然而我依然能够安睡。这就是家。家啊。我满怀温暖地默念着这个词,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我感到安心。油漆剥落的房门,褪色的窗帘,写字台上我小学时留在上面的稚嫩的笔迹,比我年纪还大的电风扇,墙角里的蜘蛛网,枕头上绣的“幸福”字样,蓝色蚊帐上我用白线修补的破洞……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相伴多年的老朋友,它们都熟识我,知道我的喜怒哀乐,只是它们什么都不说,默默地看着。爸爸来我房间里搬衣服,假装生气地责备我是“小懒猫”。这是一个充满温情的称呼,带着怜爱和无奈。我暂时把怀旧的心情收在一边,起床和他一起去晒衣服。衣柜都进水了,所有的衣服都要洗一遍。我问爸爸这是第几盆了,他说谁还记得清呢。两个人平时看起来没多少衣服,可是一年四季的加起来也是相当可观的。他买了几把衣架,向邻居借了几根长篙在门口支起来,一排排的衣服蔚为壮观。十点多,老天突然变脸。打雷,下雨,像一场闪击战,让我们措手不及。我和爸爸一趟趟的从屋外跑到屋里,忙个不停。有一阵子,我几乎要哭了,有些快要干的衣服又湿了,而且家里几乎没地方放。老天啊,求求你让我们把衣服晒干了再下雨行不行!我在屋檐下看着大雨发愁,心情一点点发霉。中饭吃得比平时早,因为下雨无事可干。爸爸喝了点酒,很快乐的样子说:“感谢老天啊,不下这场雨哪有闲功夫喝酒啊。”他的这种乐观是哪儿来的呢?打碎了鸡蛋就微笑着做蛋饼。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把我带大,而我又像个低能儿一样什么都不会做,他该有多难啊,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一点点对生活的灰心丧气或者不耐烦。他真的觉得这样很好了吗?“反正也没有多少事了,衣服晒晒地板拖干净橱里抹一下就又恢复正常了。啊,还可以睡个午觉。”他的情绪渐渐感染了我,突然觉得眼前的水煮肉无比美味。一排排的衣服让这只有两个人的屋子显得很热闹。我觉得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下午两点多,太阳又出来见我们了。老不死的太阳,你好!我们把衣服抬出去,重新晾上。抻开一件件衣服时,感觉自己像夸父,追逐着太阳。“洗了几大桶碗,手指泡得像虎皮凤爪。”我又一次向z诉苦。“怎么会有那么多碗要洗?”奶奶去世,妈妈去世,吃豆腐饭剩下的,爸爸说以后爷爷老了也要用的,所以全都留着。我不想对z说这些。洗的时候,好多次想到妈妈,想啊想,都想不起她的面容了。只剩下叹息。收衣服也是项浩大的工程。邻居奶奶也来帮忙收。她把一大摞衣服递给我的时候叹了口气:“唉,要是你妈在就好了。”我抱着一堆衣服进屋的时候,突然就哭了。要是妈妈在……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想了罢。7月12日。现在是凌晨两点多,我在医院里,父亲在睡梦中。瓶子里的液体正在一滴一滴缓慢进入他的体内,我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几个小时前,他在床上疼得直冒汗,却克制着不发出一点声音。要不是打翻了水杯,恐怕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他是不是总是这样一个人在夜里忍受着病痛却不让我知道,第二天早上还要给我做早餐并面带微笑地看我吃掉?父亲呵,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此刻,他睡得安然,微微有些鼻鼾声。此刻,我睡意全无。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我有些小病痛就直嚷着不舒服,他紧张得要命,用那辆老永久载着我去医院。到现在,每次我去学校,他都不忘提前给我买好晕车药,并在适当的时候看着我服下去才放心。有一次我被鱼刺卡着了,我们步行去医院,途中他给我买了一个冰淇淋,吃着吃着鱼刺就下去了,于是我们开心地往回走。我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发现躺在病床上,爸爸不知去了哪儿。怎么反过来了?我想不起是怎么回事。好在他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小包药,他说:“醒啦?咱回家吧。”他说他没事,因为着了点凉并且吃了不甚干净的东西得了急性肠胃炎,他还怪我大惊小怪。他说人比想象中的要耐折腾。路上,他给我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山楂夹核桃仁的,他说核桃仁补脑子。“我不是挺聪明的嘛”,我在一旁小声嘀咕,同时幸福地咬下半个山楂。下午我们并未闲着,把床拆了拖到外面晒。床板上已经开始长霉菌了。还有碗柜什么的都要洗要晒。爸爸说幸亏咱们家里的东西少。他还弄来了一袋消毒粉,在墙角各处都洒上。晚饭是我做的。用一个旧电饭锅炖肉,新的那个煮饭。肉无比坚硬,米饭像粥。爸爸说很好吃。7月13日晴。一切又复归平静了。尽管房间里的消毒粉味道还在,可它比湿气更容易让人接受。只有点蚊香的时候才会想起洪水曾在这里逗留过。顺便说一句,昨天夜里蚊子差点把我抬到外婆家去。如果我这几天不记日记,我想很多年以后自己肯定记不得曾有这么一段插曲了。从8号晚上到现在,四天五夜,经历了那么多,却又那么短暂。下午爸爸去工作了,我也跟了去。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他工作,我曾以这个姿势消耗掉了童年里的无数个周末,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一言不发。不同的是,现在他已经不是紫砂厂的员工了,手上的工作也不再是做茶壶。他现在在修茶壶:把茶壶的破损处用胶水粘起来,经过上色、抛光,使茶壶看起来很古老。“基本属于坑蒙拐弄虚作假”,他说,脸上带着自嘲式的笑,很无奈。他说市场不景气,好的茶壶卖不出去,只有这样的倒还有点销路。他说现在的茶壶越做越劣质了。我知道他心里是非常痛惜的,他做了二十几年茶壶了,每一把都是用心在做,而眼下这种工作有违他的良心,和一贯以来作为一个制壶艺人的骄傲。“可是,咱们得吃饭啊,还要供你上学,过几年你出嫁总不能没有嫁妆吧。”他语气平淡,倒像是在安慰我。“爸爸,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再找一个?”“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想着你妈,后来怕你还小有了个后妈会受委屈,再后来到现在你也这么大了我还找个人干嘛呢,以后只会加重你的负担。”“可是你总不能孤单一人吧?”“怎么是孤单一人呢,不是还有你吗,丫头。”……7月16日,新闻里说由于受台风的影响,湖南遭到了特大洪涝灾害。画面上洪水淹没了房子,大树只剩一个树冠,解放军和党员干部在抢险……到处是可怜人,咱们还不算太坏。爸爸说。7月17日。我回学校去上考研辅导班。路上半睡半醒,依稀听见电视里许慧欣在唱:“七月七日晴,希望是我的幻觉……”幻觉吗?就当是吧。[原载于《萌芽》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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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ahellokitty

《锦瑟》好像是08年的一期《少年文艺》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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