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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虾仁@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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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游的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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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面向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哲学与教育经济学一。 引论:主导未来中国教育的基本力量文字的历史似乎表明,人类文明自(孔子、释伽、苏格拉底提出‘启蒙’问题的)‘轴心时代’以来,每个时代每个社会无不按照自己的方式及自己的世界观开启蒙昧和施行教育。农业时代行农业的教育,工业时代行工业的教育;保守的社会张扬传统价值,变革的社会鼓吹观念创新;先进扩张的社会敢为‘坚船利炮’提供社会达尔文主义道德观,落后挨打的社会尝以‘科技至上’试图救民族于危亡。真如德里达所感叹:“一个普遍的共识是,教育的命运与社会的命运总是紧密纠缠在一起”(Egea-Kuehne,1996)。于是,教育不能不体现特定社会对自己特定生存状况的理解和把握,此即教育的‘殊相’。另一方面,道枢所指,人文所及,一切时代一切社会的教育都贯穿了‘人’之为‘类’所分享着的同一种精神,即对自然的尊敬和对自由的追求。前者是‘天命’,是‘必然’,是‘神意’;后者是‘问天’,是‘欲求’,是‘人性’。于是,出于‘类’的性质,教育便非要同时在两个方面开启人性:(1)格物以知天命,(2)正心以安身性。前者是康德所论的‘Verstand’(可译做‘认知’或‘认知理性’,cognitive rationality,又可译做‘理解’或‘工具理性’,参见汪丁丁,2000a),后者是康德所论的‘Vernunft’(可译做‘价值理性’,value rationality,又对应于‘知性’,或可依王国维译做‘理由’或‘智性’)。此即教育的‘共相’。今天,中国的教育及其改革是面向着二十一世纪中国人生存状况的教育和改革,如上面已经指出过的,这是中国当下教育的‘特殊性’,或者说,是它的‘时代特征’。二十一世纪是什么样的时代?我愿意用两个特征来概括:(1)技术的迅速变化,以及由此而导致的社会关系的迅速变化;(2)全球的西方化(海德格尔所谓“地球的欧洲化”),或曰“全球资本主义”(参见汪丁丁,1999)。这两个特征表明,一百多年以来的‘西力东渐’运动仍在继续,并且要将二十一世纪纳入它的余绪。福柯在评论法兰克福学派的贡献时指出:“…〔这一学派〕所提出的问题仍然存在,那就是始于16世纪的,与历史性地和地理性地被界定为‘西方的’那种理性联系在一起的权力的诸种后果。而西方人若不假以此种强权的理性,则永远无法获得今天这样的经济与文化成就”(Foucault,1978)。事实上,当鲍德里亚和福山宣告‘历史终结’的时候,他们所指的是源自希腊的‘逻各斯’精神最终实现了全球化扩张,无处可去亦无以自拔(汪丁丁,2000b; Fukuyama,1989,1993;Baudrillard,1992)。面对这样的时代,中国人的生存状况是怎样的呢?如我曾反复论述过的(汪丁丁,1995,1996),中国社会有如下三方面的特征:(1)中国社会是‘发展经济(developing economy)’的社会。经济发展的‘根本问题’是如何在两到三代人的时间内将‘过剩劳动力’转变为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从而得以维持和改善未来‘稳态人口(steady-state population)’社会的生活水平。因此,社会经济发展的这一‘根本问题’其实起源于社会的‘人口生育率变迁(demographic transition)’,而后者则是漫长的农业社会知识积累过程的效果之一。由于发展问题在时间上的紧迫性,发展便成了‘硬道理’,在政治、经济、法律、文化诸领域中占了优先位置;(2)中国社会是‘制度转型’的社会(transitional society),从高度中央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导向的经济体制转型。在这一转型期内,既有的政治体制、经济体制、法律和行为规范、社会组织以及生产关系的其它方面,都以较以往时代快得多的速率发生变化。由于未来的高度不确定性,转型期社会人们的政治、经济、法律等诸种行为都表现出‘短期化’倾向,或者‘末世情结’;(3)中国社会是正在经历‘文化危机’的社会。从表面上看,这一危机缘起于百年以来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的冲撞。就内因而言,这一古老文明渐渐地,连续地,从它的鼎盛期(‘子学时代’),经过‘中兴’(大致可谓‘经学时代’),进入‘停滞期’,以致黑格尔意识到“中国似乎永远停留在历史以外”(《历史哲学》)。但是‘停滞’绝非静止,文化传统的‘多元性’(the plurality of tradition)在例如伽达墨尔看来是文化传统的绝对特征(Gadamer,1975)。只要传统保持着多元的特征,传统的生命就不会完结,“周虽旧邦,其命唯新。”一方面是“知识就是力量”(knowledge is power,又可译做“知识就是权力”),是尼采和福柯揭示出来的‘求知意志(will to knowledge)’ 掩盖下的‘权力意志(will to power)’,将‘自然’的达尔文主义转变为‘自由意志’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浩浩荡荡,顺者昌,逆者亡;另一方面是文化认同的危机,是自由了的意志对‘无根’的自由状况的反省,是原本艺术的多元文化的人生对‘单相度’的技术人生与一元文化的世界观念的奋起反抗。‘知识’与‘价值’,由这两方面的冲突所构成的‘张力’,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将从根本上主导中国教育及其改革。 二。 作为‘过程’的教育及其内在困境教育是一个‘过程’。在考察了各主要学派的教育哲学与教育理论之后,我觉得作为过程的‘教育’概念是与各种理论相容的一个出发点。从这一出发点可以导出如下两点理解:(1) 作为过程,教育的‘目的’、‘方法’、‘内容’,这三者构成‘同一’的不同侧面。换句话说,‘目的’,不再是亚里士多德阐释的那个为运动(过程)所趋向的静止不变的‘善(Good)’,不再具有柏拉图体系中‘理念(Idea)’所占据的那种至高无上的位置。作为过程的教育不应当按照先定的‘目的’来铺设其‘内容’,再根据‘内容’寻找‘方法’。作为过程,教育的‘目的’是在教育过程的参与者群体的‘社会交往行为(communicative action)’当中逐渐明确和演变的。(2) 教育过程是教育的参与者之间就每个参与者,不仅是‘受教育者’的,而且是教育者的认知发展(cognitive development)与道德发展(moral development),所展开的对话和不断阐释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教育的内容---以基本概念的集合为主体,教育的方法---以人的不同特征为根据,教育的目的---对特定教育过程所应当实现的认知发展与道德发展的‘度’的界定,教育的参与者对教育的这三个方面的理解以及产生了这些不同理解的不同认知传统与道德传统的不同‘视界’之间的融合(the fusion of horizons),所有这些方面的演变都以社会交往为实践基础。在这样的理解框架中,教育的内容,例如,几何学的‘点’概念,就不应当由“不包含任何局部”(《几何原本》卷一)来定义,而应当由与‘点’的体验有关的一系列对话与阐释来‘定义’。于是与其它概念一样,‘点’这一概念有了自己的‘历史’---认识主体对概念的理解过程,而历史中的‘概念’是有独立生命的概念,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静止的,和停留在历史之外的概念。借用康格海姆的科学史思想:处于‘历史’过程中的科学概念与‘科学’中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前者预设了概念在未来的可变性,从而预设了创新和批判性思考的语境(Canguilhem,1988)。如果数学概念的演变还不足以说明这一点的话,那么经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阐述的物理学概念的演变史充分说明了批判性思考(critcal thinking)所要求的‘历史’语境的重要性(Lecourt,1975)。事实上,至少一项权威的语言学研究指出:人类‘概念体系’中绝大多数概念是通过与其它概念相‘类比(metaphor)’获得局部理解的,从而绝大多数概念只是经过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才被充分理解(Lakoff and Johnson,1980,第12章)。同样清楚的是,在上述理解框架中,教育的方法,例如社会核心价值观念的建立,便难以像本质主义教育学派(essentialism)所设计的那样,首先确立教师的权威,然后向学生灌输‘正确的’经典理念。类似地,斯科纳(B。F。 Skinner)倡导的行为主义学派(behaviorism)和杜威倡导的渐进主义学派(progressivism)的教育方法的有效性也部分地变得可疑,因为对人生具有重大意义的价值观念,典型如康德所定义的‘道德’或者詹姆士研究过的‘宗教观念’,其建立过程往往不依赖于‘激励-反应’行为链条,也不依赖于‘兴趣’诱导过程。最后,教育的‘目的’,同样是演变的,而不是静止的,是教育过程的参与者对他们之间相互适应相互影响的博弈达到均衡时的结果的预期。就理想境界而言,教育的目的是要最大限度地开启每个人的潜在能力(cognitive development)和潜在价值(moral development)。而这一终极目的意味着具体教育过程的目的设定必须以教育参与者的‘个性’差异为前提,所谓“有教无类”,所谓“个性化教学(individualized education)”,所谓“多智能开发”(multiple-intelligence development,Gardner,2000),所谓“自然教学法”(natural learning,Abbott,1999a)或者“去正规教育”(de-formal education,The Education 2000 Trust,1997)。但是,另一方面,以个性差异为前提所设定的教育的终极目的,在教育过程由以发生的那个具体生存状况中,总是受到教育成本的限制(见下节的讨论“教育的经济学问题”)。正规教育以及教育的其它形式的‘标准化’节约了教育成本,从而可以部分地实现教育的终极目的,从而教育的目的才变得现实可行。美国的渐进主义实验学校的失败在于使标准服从个性的渐进从而为懒惰和失职提供借口(Gardner,1991,页195-199)。如果教育过程可以被划分为阶段,例如‘正规教育’与‘业余教育’,或者‘学校教育’与‘在职教育’,那么,作为‘社会交往过程’的教育也可以按照交往的侧重面不同而划分为不同阶段。例如对‘学校教育’来说,比物质生产实践更加主要的教育部分是‘符号交往(symbolic interaction)’的实践,虽然符号交往也是生产过程的观念创新的主要形式(参见汪丁丁,2000c)。与物质生产的交往实践相比,教室里的符号交往实践的特征在于它基本上是围绕‘文本(text)’展开的社会交往行为,而符号交往的语境便是上面论述过的文本的观念史。在这一过程中,参与者们从自身生存状况出发对符号的意义加以阐述并从其他人的阐述中获得进一步的理解(视界融合)。就这一点而言,存在主义的教育理论(existentialism)比其它诸种理论更加贴近符号交往的现实语境,更加有可能激发教育参与者的热情,所谓“投入的理解(committed understanding)”或者“同情的理解(sympathetic understanding)”。存在主义教育哲学强调处于生存困境中的个人的自由选择权利(命定的自由选择,“doomed to be free”),因为它不相信任何‘他者’替‘我’作出的选择(由于‘理解的艰难’或者由于社会‘权力结构’的不公平)。就这一点而言,存在主义教育哲学固执着与古典主义教育哲学(包括‘perennialism’)相对立的另一极端。后者固执着人类作为‘类’而分享的核心价值(生命、自由、财产权利)和核心能力(感觉、语言、理解力)的开启所‘必须经历’的那些教育过程。于是,表现在教案设计(curriculum design)理论中,前者强调教案的灵活性,后者强调教案的经典性。上述存在主义教育哲学与古典主义教育哲学的矛盾恰恰表明了我所理解的作为过程的教育的内在困境---autonomy v。s。 authority ,自主性与权威性之间的冲突。应当指出,自主性与权威性之间的冲突在其它教育理论中没有在“作为过程的教育”理论中来得尖锐,因为,例如对古典主义的教育理论来说,其经典著作和经典著作阐释者的权威性是教育的不容质疑的前提。又例如对存在主义教育理论来说,生存的个人的自主性是教育的不容质疑的前提。只有当教育参与者的自主性与教育者的权威性同时被教育过程本身决定时,才会发生上述的基本的内在困境。受教育者的‘自我(self)’意识,不论从发生心理学角度还是从进化认识论角度看,只要是不断演进的,就意味着‘自主性’的确立也是一个演进的过程。存在主义的教育方式,例如‘契约教育制度’,经常遇到的问题是:在与老师订立教学契约之前,学生应当独立选择学什么和怎样学,可是学生的选择往往受到老师和家长意见的影响。德里达对此有深刻的认识:“一方面,文化认同不应当被〔多元化运动〕肢解。另一方面,文化〔生命〕又不能被局限于任何权威所定义的核心里面”(Egea-Kuehne,1996)。德里达所描述的困境也是教育的权威性所面临的困境。在这里,教育者和文化的权威阐释者,一方面,为了维护文化传统,必须坚持培养学生对既有文化的认同感,另一方面,为了开启文化的生命力,又必须鼓励学生对既有文化做批判性的思考、重新阐释、和观念创新。 因此,在作为过程的教育中,自主性与权威性这两个演进过程之间存在着交互影响,这使得学生和老师在‘符号交往’中的关系变为艺术的,而非机械的和可以预先确定的。也因此,上述的教育的内在紧张又同时是推动教育过程演变的内在动力。三。 教育经济学及其基本问题教育的经济学问题导源于上一节指出的在教育的终极目的与教育所受到的生存状况的制约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可以表述为如下的教育经济学基本问题:“就特定的教育参与者群体而言,以最小成本实现每个参与者的个性的最大程度的认知发展与道德发展。”在这一‘教育经济学基本问题’中,“个性的最大程度的认知发展与道德发展”,是教育的终极目的,这一目的同时也界定了教育的内容和教育的方法。作为教育的内容而包含在‘认知发展’中的若干重要范畴是:(1)知识,尽管当代各国教育改革的实践都强调了教育不是单纯的知识传递过程,强调了当代教育的主要功能是培养学生独立思考和获取新知识的能力,而不是储存已有知识的能力(《中国教育报》2000年10月13日;Ritchhart,2000;郑金洲,2000a,2000b,2000c;Abbott,1999b)。但‘知识’仍是教育的基本内容,学生通过知识基本概念的形成和演变过程而获得独立思考的能力(Paul,2000),并且,如第一节所论,时代特征和发展的紧迫感往往使得当代科学技术知识成为学习的首要内容;(2)批判性思考的能力的培养。教育的这一职能已经成为英美教育改革的共识(Paul,1992),也正在成为我国教育改革的指导思想之一(李建平,2000)。不论是规范化地还是个性化地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考能力,都要求建立一些外在的可观测标准,例如思考的逻辑性,清晰程度,精确性,深刻程度,以及思路的开阔程度等等,当然,这些准则只具有相对稳定性,它们本身必须是可以改变的,演进的(Elder and Paul,2000);(3)使用各种人际交往手段的能力。如我在其它论文里论述过的,人际交往是观念创新的社会场所,没有这一场所,没有社会舞台为个人提供的表演和反思的机会,个体的思考便成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Habermas,1992;汪丁丁,2000e,2000f)。因此,阅读和写作能力、听和表达的能力、绘画和表演能力、表情以及身体语言的开发、计算机语言和互联网交往手段的利用,所有这些能力的培养都与学生独立思考和创新能力的开发密切相关。在教育的目的中,作为教育的内容而包含在‘道德发展’中的若干重要范畴是:(1)社会实践能力,即康德所论的‘实践理性’。“不知礼,无以立也。”从‘小学’知‘洒扫进退’,至‘大学’知‘明明德’。家庭、社区、学校,三者结合起来,提供了学生社会实践能力培养的基本环境;(2)品味修养。此即康德所论的‘判断力’及‘美感’,又与叔本华之‘意志’的磨炼有密切关系。例如,幽默感的培养有助于增强学生承受苦难的能力,而壮美的感召常常激发出与命运抗争的勇气,所谓“诗言志”,所谓“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品味修养使教育不仅成为人力资本积累的‘生产性投入’,而且成为人生幸福或‘效用函数’的‘参数’,当参数改变的时候,即便投入没有变化,效用(幸福程度)也会极大地增加;(3)终极关怀,或可谓‘神召’、‘天道’、‘浩然之气’。没有这种宗教情怀,便难有“究天人之际”的学问。古往今来,“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王国维视为成就大学问家的第一层境界。以上便是从教育的终极目的引申出来的教育的基本内容。这些内容不仅构成一个极为庞大的基本概念的集合,而且其中的每个概念又必须被放在观念史的讨论和阐释中去理解。这些‘文本’知识再加上述的诸种道德实践的内容,要求学生在二十年左右的时间里全部掌握。由此便导出教育的目的如何实现,这样一个教育经济学问题。人力资本理论家们根据大量的反复的实证研究得出结论:教育投资的回报率在多数社会中都大大高于物质资本的投资回报率。这意味着教育投资长期低于资源配置的一般均衡水平。于是人力资本投资的经济学问题转化为?quot;是什么因素使得教育投资长期低于均衡水平?“经济学家对上面的问题给出了不少回答,可能的原因包括:”父母对子女的利他主义精神不足“,”教育贷款市场不完备“,”劳动力市场关于能力的信息不对称“。这些研究为各国政府的教育与劳动政策提供了政策基础。教育投资环境的改善和教育投资的增长所能够改变的,是教育作为‘人力资本’生产过程的‘投入’状况。这一生产过程内部的转换效率则是教育经济学必须研究的课题。 教育作为‘生产过程’,包含了这样一个独特的经济学问题:如何配置学生的有限的注意力使得教育的目的所涵盖的各种教学内容能够最大限度地被理解?首先是对认知主体的注意力资源的增长(或消耗)和注意力配置方式的经济学描述,包括静态和动态的图景(见汪丁丁,2000d)。其次,需要描述教学过程中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符号交往关系,例如老师的权威性与学生的自主性之间的交互作用。最后是对教学的技术条件和社会环境的描述。只有基于对所有这些复杂关系的理解,教育经济学研究才有可能为教案设计理论和教学标准设置提供经济分析的基础。在理想情况下(完备信息假设),从学生注意力的心理学和经济学描述出发,由社会博弈的均衡给出学生愿意配置在特定的人力资本生产过程中的注意力总量(参见汪丁丁,2000d)。以此为根据,教案设计和标准设置的任务是:按照学生注意力沿时间的配置方案,在给定的教育投资(技术、师资、设施、等等条件的)制约下,选择恰当的教学内容和考核标准使得学生的认知能力与道德发展最大限度地得到实现。一般而言,给定了学生的注意力配置方案,教学的内容越密集,所需的其它投入的密度也越大,教育的成本就越高。同样,以个性化教育与规模经济效益之间的权衡为基础,标准的设置越严格,教育的成本就越高。在完备信息假设下,总可以找到均衡的内容与标准使得教育的内容和标准达到成本限制下的‘最优’。必须假定存在着关于这一动态优化问题的最优解,所谓‘标准’的有效性或‘效率损失’才是可以定义的。因为,由最优解决定了一套最优的标准,从而任何现实标准对最优标准的偏离都导致一定的效率损失。但是,在现实中,已如前述,除了社会博弈的均衡格局完全无法预先确定外,学生注意力沿时间的配置方案也无法预先确定。因此,教案设计与标准设置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是演变的复杂的‘自适应过程’。也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教育是一种艺术,而把握这一艺术的人便是‘老师’。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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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逸轩

——日本的经验教训及对我国的启示东京大学 刘文君摘 要:关于职业教育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在国际上一直存有很大的争议。日本在经济高速增长期的60年代,我国在经济起飞的80年代,都制定了大力发展中等职业教育的政策。本文试对日本中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以及高中毕业生就业去向的变化进行分析,并探讨日本的经验教训以及对我国的启示。关键词:职业教育,经济发展;日本经验,启示关于职业教育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在国际上一直存有很大的争议。兴盛于,60年代的人力资本理论,通过进行国际比较研究表明,在多项指标中与经济发展水平关系最大的是中等技术人员的数量,由此得出了为实现经济的发展必须扩大中等职业教育的结论(Harbison、Myer,1964)。受这一理论的影响,在许多发展中国家都可以看到扩大中等职业教育的政策倾向。但是,另一方面,许多学者对职业教育所发挥的实际效果提出了质疑。比如,福斯特通过其从社会学角度的研究指出,接受职业教育实际上并不是高中生积极主动的选择,即使接受了职业教育,毕业后也往往学非所用,职业学校实际所发挥的作用与人们的期待存在很大的差距(Foster,1965)。并且萨卡罗普洛斯从经济学的视点,运用“费用一效益”分析方法的研究结果表明,与普通教育相比职业教育的费用大于社会效益(George,1986)。金子在系统地分析有关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研究和实践问题的基础上指出,职业教育所发挥的实际作用,取决于其所处的社会和经济背景(金子,2001)。并且,援助发展中国家教育发展的重要机构——世界银行,也在政策报告书《职业技术教育与训练》中,表明了援助的重点由职业学校转向社会职业训练机构的政策意向(WorldBank,1991)。因此,无论是着眼于理论研究还是发展中国家的现实问题,对经济发展中的职业教育进行实证性的分析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日本在经济高速增长期的60年代,我国在经济起飞的80年代,都制定了大力发展中等职业教育的政策。在我国,普遍认为日本在经济高速增长期职业教育对经济发展发挥了巨大作用,而且这种认识也对我国自80年代开始的教育体制改革,特别是对制定中等职业教育政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然而,对于经济高速增长期职业教育所发挥的作用,尽管在日本实际上具有很大的争议,但对此并没有进行充分的实证研究;那么,日本的中等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具有怎样的关系,高中毕业生就业去向的变化具有什么样的特点,并且从日本的经验和教训中我们可以受到哪些启示?本论文试对这些问题加以探讨和分析。一、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一)高中教育的迅速发展在60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增长期,经济的迅速发展带来了国民收入的增加以及对教育需求的提高,日本的中等及高等教育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高中入学率在50年代急速增长,由1950年的40%多到1960年上升为近60%,而在经济高速增长期临近尾声的70年代中期达到了近90%,高中教育实现了普及化。同时,60年代以美国为中心在国际上人力资本投资、人力资本理论正处于兴盛时期,这对日本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经济高速增长期的经济计划中,将教育放在了重要的战略位置。最有代表性的是1960年制定的《国民所得倍增计划》,提出了加快培养科学技术人才特别是中等技术人员的要求,并根据未来产业发展的预测制定了具体的人才培养计划。具体包括在高等教育阶段扩大理工科的规模和在高中阶段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政策。关于高中教育提出了普通科与职业科在校生比例由原来的6:4变为5:5的目标。但是,另一方面,60年代初正值生于战后所谓第一次出生高峰期的一代人升高中,作为高中生迅速增加的应急措施,各地纷纷设立高中,而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大多选择设立费用相对较少的普通高中。结果,实际上到70年代初为止,普通科和职业科的在校生一直是保持着6:4的比例,平行发展。而70年代之后,职业科趋于衰退,普通科逐渐上升。(二)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水平的相关关系如上所述,在经济高速增长期,日本高中的普、职比例保持了一定的比例,但是,分地区来看,各县(相当于我国的省级行政区)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由图2可以看出,各县的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呈负线性相关。如果将散点图分为4个象限来观察的话就会得知,第1象限和第Ⅳ象限集中体现了上述关系,即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低,而经济发展水平高;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高,而经济发展水平低。对这一现象,大概可以作如下解释,即在60年代,经济发展落后地区为了解决人口稀少化及地区差问题,各自制定了地区开发政策,其中一项重要的措施是,通过自己培养人才来招引工商企业。因此,当时最积极响应国家职业教育扩充政策的,是处于第1象限的南九州和东北部的后进县。而处于第Ⅳ象限的东京,大阪等大城市,由于升大学的需求较大,带动了普通高中的发展,因此职业教育的比率相对较小。但是,除此之外还存在另外两种类型,即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高,经济发展水平也高(第Ⅱ象限);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低,经济发展水平也低(第Ⅲ象限)。通过上述分析,可以说日本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是多样化的。为避免将两者的关系简单化、片面化,需要对各地区应届高中毕业生、职业科毕业生就业的区域间流动状况进行分析。二、高中毕业生就业的区域性流动(一)对高中毕业生区域性流动的分析。在这里不以单纯的经济所得为指标,而根据日本经济企划厅以产业构成等多项指标划分的1960年日本各地区经济产业开发度为基准,将各都道府分为 6个地区群,并以此设定6个哑变量,然后通过回归分析,对在经济高速增长期开始的1961年和结束的1975年,不同开发度地区和高中毕业生的流出率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表1是对各变量的说明。由表2中对1961年的回归分析的结果可以看出,成为鲜明对比的是低开发地区的哑变量A和工哑密集度高的发达地区的哑变量F,前者为正的有意相关系数,而后者为负的有意相关系数。这表明在经济增长初期,低开发地区的高中生大量流向了工业密集度高的发达地区。由于数据的限制,无法对职业科和普通科毕业生的流动分别进行统计分析,但根据低开发地区经济计划中的记载,高中毕业生的流出率,职业科特别是其中的工业科远远大于普通科。而高中毕业生流出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像所预期的那样,通过职业教育培养技术人才而达到招致企业到本地安家落户的目的,相反培养出的技术人才由于在本地区难以学以致用,而大量流向急需人才的工业密集度高的发达地区。从1975年的回归分析结果看,低开发地区的哑变量A和工业密集度高的发达地区的哑变量F仍然是处于两个极端。而从绝对值看,与1961年的回归分析的结果相比,哑变量A的系数增大,而哑变量F减小,而且在1960年相关系数有意的哑变量C和哑变量D其绝对值变小且失去了统计上的意义。由此可以得知,在经过了经济增长期的1975年,工业密集度高的发达地区对流入的高中毕业生吸收力趋于减少,而低开发地区的高中毕业生的流出尚未得到缓解,有可能流向哑变量A以外的其他地区。(二)高中毕业生区域性流动的意义那么应该怎样看待上述高中毕业生的区域性流动呢,这样的流动具有什么意义呢?首先,上述分析结果,从一个侧面说明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是多层次的,而由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相关关系直接得出两者具有因果关系,是过于简单化的结论。对于经济发展中职业教育的作用进行分析时,应对高中毕业生特别是职业学校毕业生的劳动市场状况、高中教育机会市场,以及与高等教育的关系等具体的社会经济背景做全面的分析。第二,由经济发展落后地区向经济发展地区的高中毕业生,特别是职校毕业生的流动,一方面,从经济落后地区的角度来看,职业教育扩大本身并不能直接带来经济的发展,而且如果不能提供接受毕业生的劳动机会的话,还会造成教育资金和人才的相对浪费。但另一方面,从全国整体来看,正是由于这样的流动,缓解了工业密集度高的发达地区的人才的不足,使人才供需趋于平衡,而避免了人才的“绝对浪费”。三、对我国的启示众所周知,我国高中教育自70年代末以来经历了巨大的改革。这一改革的历程大概可以分为职业教育的“恢复、振兴期(70年代末~80年代前期)”、“扩大期(80年代后期~90年代前期)”,以及“调整期(90年代后期~)”三个阶段。在第一个时期,根据《关于中等教育结构改革的报告》(教育部、国家劳动总局,1980)的精神,通过部分普通高中改组为职业高中,开始恢复和振兴在文革时期遭到严重破坏的中等职业教育。在第二个时期,随着《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中共中央,1985)、《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国务院,1991)、《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中共中央、国务院,1993)的公布,教育改革进一步深化,职业教育得到了迅速发展,中等职业学校在校生所占的比例由1980年的18.9%迅速上升,到1993年超过了普通高中在校生的比例,在 1995年达到了高峰%。但是,进入90年代后期也就是第三个时期后,职业学校的“招’生难”、“就业难”问题日益显著,职业学校在校生的比例也开始下滑,特别是由于90年代末高等教育的扩招,对普通高中教育的需求加大,而职业学校的处境更加艰难。纵观我国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过程,可以看到其兴衰与其所处的社会经济背景是密切相关的。通过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为经济发展迅速培养人才这固然是首要目的,但是通过各阶段毕业生的“三级分流”,缓解高考的激烈竞争,也是重要的课题。因此,制定了在经济发达和高中教育升学率高的地区,中等职业教育的比例大于经济发展落后和高中教育发展水平低的地区的倾斜政策。职业教育在上述两个方面虽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随着经济发达地区对人才需求水平的提高和对高等教育需求的提高,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职业学校“就业难”和“招生难”的状况。在思考目前我国中等职业教育所面临的问题时,上述日本的经验教训或许可以给我们一定的启示。首先,应该认识到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在制定职业教育的发展目标时,不应仅以经济发展水平来笼统地制定发展目标,而应以各地的产业发展的特点和水平等为依据,因地制宜地制定具体目标。而且,不仅需要对劳动市场的供需还应对教育机会市场的供需双方进行全面的分析,特别是在经济发达地区,如果过于强调职业教育的比率,一方面可能会造成职业学校毕业生相对过剩,同时还会由于高等教育迅速扩大和普通高中教育发展滞后,而造成高等教育选拔质量降低。第二,从包括日本和我国在内的各国职业教育的实际状况都可以看出,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往往追赶不上现实中技术革新的发展及产业的调整,职业学校的毕业生在数量上和质量上与劳动市场需求之间的差距是难以避免的。而通过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得知,日本通过高中毕业生的区域性流动,弥补或减少了这样的差距。因此,在高速经济增长期日本的高中生特别是职业学校的毕业生并没有出现就业难的问题,这大概也是日本对这一时期部分地区的职业教育问题虽给予了关注,但总体上并没有进行充分研究的原因所在。而在我国,尽管高中毛人学率在2005年仅为52%,远远低于60年代日本高中教育发展的水平,为什么却出现了高中毕业生特别是职业高中毕业生就业难的问题呢?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可以认为是高中毕业生劳动市场缺乏流动性。由于户籍制度的存在,地域间的人口流动本身受到限制,而且即使这种限制减少了,而由高中毕业生、职业学校毕业生资源过剩的经济发达地区向经济发展落后地区流动也非易事。而且在经济发达地区之间的流动也存在各种限制,除了户籍制度外,不少地区还明文规定拒绝接受外省、外市大学学历以下的应届毕业生。实际上即使在经济发达地区,高中毕业生、职业学校毕业生资源过剩,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只是相对过剩,在现实中,一方面中等技术人员不足,而另一方面职业学校学生就业难,原因之一就是职业学校专业设置与劳动市场所需技术种类的错位,如果省与省之间、市与市之间相互隔断的高中毕业生劳动市场能够敞开{将大大有益于高中毕业生资源的有效利用,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缓解高中生的就业问题。当然,自80年代开始,技术人员流动状况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而高中毕业生的地区间的自由流动涉及多方面的问题,并非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但通过上述分析,至少应该认识到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关系的复杂性,以及高中毕业生的流动性所具有的重要意义,从而制定灵活多样的职业教育发展目标,并逐步改善高中毕业生的就业环境。(文见《教育与经济》200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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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笨笨蛋

原创我有也不愿意写啊,一出来就马上出来被N多人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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