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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泥哨子》一文作者回忆了自己的童年业余生活,在泥哨子的陪伴下一路走来,一直从童年到少年,下面我们来看看吧。
每当我听到“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地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这首童年的歌谣,便会想起我的童年,想起儿时与泥哨子发生的故事……
在儿时的记忆中,我的童年几乎是和泥巴联系在一起。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鲁中地区的偏僻农村,我们在窘困的物质生活面前,不像现代的孩子们有花样繁多的玩具,有看不完的动画片,有丰富多彩的业余文化生活。每天放学后,在一望无际辽阔的田野里,我与小伙伴们把书包往家中一放,如同放飞的小鸟,快快乐乐一步三蹦唱着不知名的歌儿,来到村边的大柳树下,用随身携带的水壶从湾边取来河水,倒在堆起的泥土里,在说说笑笑中,大家席地而坐,将稚嫩的小手插在里面,不停地搅动着开始和泥,等到拌匀和好以后,你一堆我一块,便开始用黄泥垛小泥人、小汽车、拖拉机,要么玩女娲补天(放炮)的游戏。有时候玩到起劲处,我们也会为谁的天大天小、泥多泥少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于大打出手,但事情过后又能重归于好恢复平静。当然最能体现玩泥水平还是制作的泥哨子,在这方面我只是望尘莫及了。故乡的泥哨子,又叫“泥响儿” 、“泥叫叫”,选用的是黝黑的粘土揉捏后烧制而成,外壳像三角形,个儿也不大,倒有些像菱角,有两个或者三个眼儿,构造类似于埙,但吹出来的声音清脆而柔和,像鸟鸣一样悦耳动听。由于泥哨子,从选泥、和泥、制胎、晾干、烘烧、彩绘等方面都有着严格的工艺,因此本家的力子哥心灵手巧竟成了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他制作的泥哨子通过经过泥塑加工,上釉着色,上窑烧制七、八道工序后,一个个色彩艳丽、造型生动的艺术品便呈现在人们面前,给人以美妙美伦栩栩如生的享受。我依偎在母亲怀里,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时不时也拿一个来放在手中摆弄着,有时候也会学着像大人那样,噙在口中,鼓起腮膀子,在力子哥的指导下,煞有介事地吹了起来,悦耳的声响,不仅吹出了儿时的欢乐,吹出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真是质朴自然乡味十足让人回味。有时候,我们也会碰到走街串巷的货郎,戴着一顶草帽,用竹制扁担,悠闲的挑着货物,沿街叫卖地吹着泥哨子,走在故乡长长短短的小巷里,不一会儿就一窝蜂地围上来好些人。但见他的挑子里有针头线脑,有用红糖熬制的糖饼,有姑娘、小媳妇们喜欢的染布、更有小姑娘喜欢的红头绳、橡皮筋,同时也有我们男孩子喜欢的泥哨子等等。或许是那个年代人们生活紧张、生活拮据的缘故吧,大家轻易不舍得用现金买东西,大多数就用废旧物品交换,货郎好像也乐意接受。我们小孩子就会立刻回到家中,翻箱倒柜找来破靴子破鞋废牙膏袋子什么的,换来几粒糖或者削铅笔的小刀,同时也不忘换一个泥哨子。即使没东西换了,货郎一来,我们也会围着看半天,直到咂着嘴巴,望着人家吹着泥哨子走向别的地方,听着悠扬舒服的乐曲,直到看不见为止……
儿时的印象中,我就是在泥哨子的陪伴下一路走来,一直从童年到少年,最后我考入技校后步入企业参加工作为止,总感觉泥哨子那悠扬的旋律是那样悦耳动听,以至于梦里萦绕终生难忘……
作者:高谦
公众号:东方散文杂志
本文为原创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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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母亲的菜园子美不胜收,母亲恋着它。走过母亲修整的菜园子,满眼的绿,它们离母亲最近,离故乡最近。
范成大的《晚春田园杂兴》中有一句“胡蝶双双入菜花,日长无客到田家。鸡飞过篱犬吠窦,知有行商来买茶。”以动来反衬静,反映了农村恬静的田园景色,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如身临其境,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母亲的菜园子。
母亲在农村操劳了大半辈子,从早到晚,从不得闲。她最爱侍弄菜园子,一天不在菜园子忙活,浑身的骨头都不得劲。
我总想把母亲接到城里享清福,可母亲说,城里有啥好呀?家家户户关着门,就连对门住着谁都不知道。满大街都是车子,黑压压的一片,过个马路都费劲。最要紧的是,看不到菜园子,吃口菜还得花钱买。咱家菜园子种的南瓜个大,还甜,不使化肥,也不打农药,敞开吃,吃不了的,就送给左邻右舍,大伙尝个鲜。一村子的人都知根知底,走在小胡同也都是熟人,打个招呼,唠个嗑,说说笑笑,日子过得也快。今天你给我一瓢豌豆,明天我给你一盆辣椒,自家种的东西,也不金贵,就图个乐呵。这一到城里呀,天就变了。谁也不认识,呆在家里就是看个电视,你们一上班,我这一天就像坐监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天,在超市买个南瓜,五块钱一斤,贼贵也就不说了,回家上锅一蒸,哪还有点南瓜的甜味哟!咯吱咯吱地,大棚里种的南瓜就不是那味!瞅瞅你们城里人天天都吃得些啥?在乡下,身子骨活动活动,就能吃上可口的蔬菜。母亲唠唠叨叨地数落个没完,我基本上就投降了。
母亲照样在她的菜园子里忙活。我每回一次家,她一定会去菜园子摘菜。瞧瞧,黄瓜架上的藤蔓可着劲往上爬,巴掌大的叶子张扬着绿衣裳,衬得黄色的花儿娇滴滴的,花瓣吐着蕊儿招蜂引蝶,再细瞧,大叶子里面偷偷地藏着小黄瓜扭,浑身是刺,顶着小黄花正咧嘴笑呢!好象在说,我在这里,不要动我哦,我要生长,我要长大!茄子也伸展着腰肢,淡紫色的小花撒泼地挑逗着人的眼,深紫色的茄子也探出头来,挺起胸膛,在阳光下晾晒它的雄姿。那一畦畦韭菜就更了不得了,纤细的叶子在风中袅娜,你挤我一下,我拥你一下,嘻嘻哈哈,有林黛玉之姿,却没有她的娇弱之态,好似一群下凡的仙女在菜园子里游玩……
母亲的菜园子美不胜收,母亲恋着它。她说,这些蔬菜是有灵性的,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不会辜负你,会用丰收的果实来回报你。母亲边说,边翻开叶片的背面,用手捏住一条绿色的虫子,我就知道是这个小家伙惹的祸,这片叶子边上缺了一点,我细看,绿绿的叶子被这条虫子咬上了不规则的镂空地图,黑色的一串屎球沾在叶片上,好似在宣告着叶片的不幸遭遇,叶子边缘上恹恹地打起了卷儿。我不禁为母亲的细心暗暗地点了一个赞,母亲身体力行地实践着绿色食品的信念,为了让我们吃上放心菜,她默默地付出了多少心血呀?母亲说,别看这些蔬菜看着不起眼,吃起来鲜灵,吃上自家种的菜,给个神仙都不换。
走过母亲修整的菜园子,满眼的绿呀,在春风中打滚,在我们的目光里呢喃,在阳光在奔跑。你能听到蔬菜在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嘘,听到蔬菜在唱着歌儿拔节的声音了吗?它们一定是听懂了母亲的话,它们和母亲心有灵犀。这里,散发着土地的清香,跳动着绿色的旋律,它们离母亲最近,离故乡最近,离我们的根最近。母亲脸上的皱纹在劳动中舒展着,母亲头上的白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终于理解了勤劳的母亲。
村里要拆迁,母亲不得已,还是住到了城里。刚开始,母亲心里没着没落的。在农村劳动惯了,愣愣一闲下来,几天嘴角起了燎泡,就是住不惯。
过了几天,母亲的目光瞄上了阳台,如同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是一块未开垦的土地呀!
我家的阳台宽敞,采光好,母亲说,是块做菜园子的好地界。有了想法,母亲突然就有了精神头,嘴上的燎泡也渐渐地好了。
母亲平时开始收集泡沫箱,废旧的坛子,多年弃置不用的大花盆等等,这些看起来没有利用价值的物品都成了母亲眼里的宝贝。母亲开始从郊区往家里倒腾土壤,粗糙的手爱怜地把一块块土坷垃捏得细碎,看着母亲那一双皲裂的手,心莫名地疼了起来。
七十年代末,用母亲的话说,我家的光景就是两双手。老爸的兄弟姐妹九个,老爸是老幺,爷爷故去时,家里就剩下光秃秃的四壁了。母亲和奶奶在一起过,包产到户时,母亲的心思活络了,她想拥有自己的家,咱有手有脚,只要肯下力干活,总会有熬出头的一天。有了这个想法,就到处借钱盖新房。
老爸为了还钱,去了远海打鱼,家里家外,母亲一肩挑。我还有一个智障的姑姑,跟着奶奶过。母亲虽然是和奶奶分开单过,但姑姑也像母亲的一个孩子,总是走在哪,带到哪。母亲自己上山,开了荒地,做为自留地,种一些蔬菜。家里吃不完的菜,也可以挑到集市上去换几个零花钱。
我记得自留地附近没有水源,母亲每天早上喂好一群鸡鸭鹅,就开始在机井压水。她的手按住机井的手柄,身子一起一伏,机井里的水欢腾着水花,汩汩地流到了水桶里,这只水桶满了,再换一只水桶。我的傻姑姑会呆呆地站在旁边看,偶尔会傻笑起来,也不知道她笑的理由;也会突然俯下身去,在水桶里拍打着水花玩,母亲基本上不吱声,由着她去。两只水桶都满了时,母亲会从墙角拿过来一个扁担,把两端的钩挂在水桶的铁梁上,弓下腰,鼓起气,挑起扁担,趔趔趄趄向自留地走去。我和姑姑也一起牵着手跟在母亲的身后。我那时完全不体谅母亲的辛苦,很是顽皮,在田间捉个蚂蚱,撕掉翅膀,按住它的两条大腿,让它在手上蹦,逗着姑姑笑,田间小路上洒着母亲的汗水,也留下了我们的笑声。
从家里到自留地不知道要往返多少回,只知道那块荒地被母亲的双手修剪一新,没有人行走的田垄被踩出了一条小路。母亲的菜园子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夏天,菜园子里大葱、香菜、芹菜、辣椒等在窃窃私语,母亲在菜园子里锄地,雨水好的时候,杂草也撒欢地生长,母亲一垄垄地除草,手掌上磨起了水泡,水泡破了,天长日久就成了厚厚的茧子。
菜园子边上母亲也不放过,种些南瓜匍匐在地,黄色的大花儿很是惹眼。记得有一回,姑姑说渴了,母亲就回家取水壶。回来后,看到姑姑耳朵上别着一朵大黄花,两只衣袋里也塞了一些南瓜花,两只手正在一片片地撕花瓣儿,花蕊上的花粉把衣襟也染黄了,姑姑的脸上也描成了大花脸。母亲叹了口气,也没有责怪姑姑,掏出四方的小手帕,一点一点地给姑姑擦脸,然后,把我呵斥了一顿,我撅着嘴,一脸的冤枉,幼小的我心里嘀咕,又不是我摘的,是姑姑摘的,干啥指责我呀?母亲说,一朵花就是一个小南瓜呀!母亲见我嘴上挂着一个小油瓶,撅出去老远,就蹲下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姑姑脑子伤了,你要学会保护她,你要像爱护菜园子里的蔬菜一样,好好地爱护她,她是个很可怜的人,一把年纪了,什么也不知道,还不如一个孩子。母亲就是这样,种菜,也育人。菜园子里绿意葱茏,母亲的的勤劳和善良的品质也如这一园子的绿色深深的植入我的心里。
几个月后,我家的阳台彻底改观了。几畦芹菜翠绿欲滴,好似一阙阙宋词婉约着唯美。朝天椒开小白花了,秀巧玲珑。母亲耐心地给一朵朵小花授粉。花谢了,小辣椒羞答答地露脸了,绿色的,半绿半红的,通红的,一个个小灯笼一样挑在枝丫上。过了一段时间,朝天椒都红了,火一样烧在了阳台上。原来,朝天椒也可以做为盆景来观赏呢!
母亲还种了几畦韭菜,一直熬到秋天,韭菜苔上顶着伞状的小花。花骨朵将开未开时,母亲就摘下来洗净,加上鲜辣椒,生姜,食盐,在买来的小石碾子上碾成细末,入坛密封数日就可食用,那可是纯天然的韭花酱,美味着呢。女儿从没见到韭菜开花,觉得稀奇。母亲说,农民的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土地,土地是我们的根。母亲和女儿经常在阳台上看那些绿油油的蔬菜,女儿还会拿着书本上的片片和阳台上的蔬菜近距离对照学习,一老一小在阳台上的小菜园里其乐融融。
母亲也会惦记乡下的菜园子,现在也都变成楼房了吧!我安慰母亲,菜园子一直在我们的心里,伴随着我们的日常。乡下的菜园子也可以生长在城里我家的阳台上。
其实,我回过一次老家,大变样了,高楼平地而起,母亲的菜园子早就不知去向。城里乡下已无太多的差别。此时,母亲种的丝瓜藤正努力地顺着架子往上攀,在绿绿的叶片中间,我看到一根小丝瓜正在打秋千。远方,一朵白云飘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是一朵故乡的云罢!
作者:宫佳,笔名:紫竹
公众号:东方散文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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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刊 名:散文诗刊 期:月刊主办单位:湖南益阳市文联 名誉主编:邹岳汉 主 编:冯明德 发稿编辑:罗小军 黎梦龙 责任编辑:吴又无 编辑出版:散文诗杂
1、编织:最基本的技法。包括编辫、平纹编织、花纹编织,绞编、编帽、勒编等工艺。编辫是草编中最普遍的技法,它没有经纬之分,将麦秸、玉米皮等原料边编边搓转,编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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